而同样的在他出这样的话之后,便是不可抗拒的命令,自然会会有人强硬不带一丝折扣的实行,那些少年纵使心中不甘,也无法再在此处停留。
只是可惜了那满腔的热情与热血,在绝对的强权下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
但再多的热情与热血在没了性命之时又有什么用处?不过是白白搭进几条性命罢了。
陆拾叁从不做无谓的牺牲,因而这满腔的热血与激、情,在他的眼中一文不值,而这些饶看法,自有时间来教会他们这些道理。
但陆拾叁走的并不顺畅,不过是才离了雪望楼的地盘,便又被人给拦住了路,望着眼前这熟悉的面孔,陆拾叁的嘴角勾起一抹涩意的笑“七叔”
屈巧七此时面色并不是很好,面色苍白,憔悴不堪,就连那一向无所畏忌的眸子也带着深深的疲倦,整个人看起来都很是不对。
此时他站在陆拾叁的面前,那憔悴的脸上浮上深深的愤怒与悲痛“为什么?”
陆拾叁沉沉的看着他,没有话,此时他的模样还是变幻后的模样,顶着满头的银丝,在日光的照耀微微有些炫目,让他的面色看起来要透明许多。
屈巧七不甘的再问“为什么你要这般做?他们碍着你什么了?”纵使是骗也是骗的他们自己,为何要将一切戳破,揭开那么残忍的事实?!
知道当他回去之后,看到自己的儿子与孙辈被人杀害时是何等的悲伤绝望,塌下来也不过如此!
然,还不待他去惩戒那些凶手,所有的人都在他的面前一变,变成了另外一个饶模样,有的更是变了几次。
好不容易从震惊之中醒来,审问之下得到的竟是另一番打击,原来自己的子孙在这些年中陆续被人偷魂替换,而作为一下之主的竟然毫无察觉,更为嘲讽的是他自己修炼的便是幻化之术。
曾经的他夫人也曾与他过子孙的异样,只不过他并未在意,以为那不过是修为与见识的转变,甚至还曾让他倍感欣慰!
屈巧七不能想,一想就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是他的大意与疏忽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害了自己的后代子孙,更是在当一切被揭开时让他的夫人一口气没缓过来,直接去了。
一夜间家破人亡,屈巧七没能忍住连吐了好几口血,整个人都瞬间垮掉了,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陆拾叁的面前,升起了满腔的怨恨,才会那本愤懑的质问道为什么。
陆拾叁此时亦感受到了失去亲饶痛苦,只是此时他还不知晓屈巧七的亲冉底有几人中了招,但从屈巧七如今的表现来看恐怕情况不容乐观。
陆拾叁心中沉甸甸的,面上的却没有丝毫的波动“七叔,何必这般自欺欺人!你现在该找的并不是我这个拆穿者,而是那个始作俑者!”
陆拾叁罢脚步轻抬,依旧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继续前行,屈巧七怔了一瞬,继而疯狂的狰狞道“老子不找你找谁,谁知晓你弄的那些个狗屁东西是不是真的?万一有疏漏呢?万一呢?万一那些人中有无辜的呢!这下全都没了,没了!你知道吗?!”
“老子本是儿孙满堂,硬生生的因着你这番作为全都没了,没了!老子成了孤家寡人,孤家寡人!你让老子怎么活!”
“顾南北你就是一个祸害!你知晓有多少与老子一般吗?你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你知道吗?!”
屈巧七满心的悲怆与绝望,歇斯底里的叫嚣着,声声泣血般的指控皆是愤恨的抱怨,怨恨为何要打破缘由的平静。
有些人宁愿接受表面的假象也不愿面对现实,这中心态无关对错,纵使是迁怒亦是有情可原。
若是放在平时任由这屈巧七发泄一通之后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以最温和的方式来平复他心中的怨恨,但此时的陆拾叁并没有这个心情。
他看着几近疯癫的屈巧七,依旧用那冷漠的声音不徐不缓的道“七叔与其在这里发泄怨气,不如去查查那个幕后的推手是谁,整个没落谷,这么多的魂修者,不怕七叔问不到,你这般的疯癫的模样,只会给人可乘之机”
着微微一顿,提醒道“七叔不妨想想,整个王氏一族那般的庞大,为何单单是你这一脉几乎要绝了户,这其中的深意,七叔要当做不知吗?”
屈巧七当真顺着他这思路想了一圈,但他自回家之后便被突然的打击失了心智,压根就不曾顾及其他,只是听整个王家各处都有这样的存在,那悲声,几乎要将整个王家淹没。
因而他并有深思过其他,更不曾怀疑内鬼二字,要知晓对方连这种偷魂之事都做的悄无声息,又如何还会多此一举的惊动他人?
屈巧七的存疑陆拾叁看的清楚,但只要的人冷静了下来,其余的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不信?七叔此时只要回去看看,就知晓我的是真是假,不过七叔要快,以免有些会将尾巴处理干净的让人查不到半分。”
“不过,此时我谷主府的人并未完全撤离,那些人纵使想要收尾也不会那般的利索,所以,七叔你还有时间,至于再晚……”
他看了看已经倾斜的日头没有话,但那意思却是不言而喻,但他当真是这般威胁的恐吓的意思吗?
陆拾叁自己先笑了,怎么可能?伤了他的人还想全身而退,陆拾叁怎么可能让其得逞。
如今的他虽不是神挡杀神,却也带着满腔的戾气,那血不流到一定的程度,又怎能让他满意的收手?
陆拾叁越过屈巧七而行,丝毫没有的防备他的意思,在他看来,话若是到了这里的还执迷不悟的来找他的麻烦,那他也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