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抽到一半,秦律就走出来了。
“……”
陆墨沉唇边叼着那半截香烟,还是快速转了个角度。
沈青豫大笑不止,“二哥这种狂霸分子,也就律哥能治住那么一丝丝了,跟老鼠见了猫一样。”
“还不是他现在身体不行,为抽烟这事,阿律气得要死!”
陆墨沉面无表情,四平八稳地看着季斯宸,“说话表达清楚,哪里不行。”
“哟!”沈青晔吹了声口哨,男人间的玩笑,总是一点就懂,“最喜欢二哥禁/欲狗脸说荤话了,道貌岸然的鼻祖!当初云卿就是被这招迷了吧……”
正说着,台阶上传来争吵声。
这声音不正常就在于,竟然正常对象是他们温文尔雅的律哥!
秦律在骂人,对,的确是在发火,骂人。
这太不可思议了!
季斯宸眯眸看过去,接着一双桃花眼就邪肆的勾起来,“小实习也在,哟,挽着个男医生呢,阿律竟然发火,我草,发火了!”
“老大终于开窍了?”
“这是……律哥在吃醋?!”
陆墨沉也斜眸,淡漠的看过去。
三人对峙,秦律比那个小奶油高出一头,气质清尘,却也射放出一股戾气,那声音甜死人的小实习鼓着包子脸,眼睛泪汪汪的。
秦律骂的大概狠,令人还不了口,最后一句好像是说,“我后悔资助了你这些年!”
“秦律!你后悔了是吗?我会把那些钱都还给你的!再也不叫你老师了……呜,我会恋爱的!我的婚礼叫你去当干爹……”小实习哭的哇哇的,脸蛋圆圆蹲到地上。
秦律无动于衷,一双眼睛清沉冷酷,闪过烦躁。
陆墨沉没懂,回头看向这一干人等。
也只有沈青晔这个万事通知道,“那小女孩是律哥年轻时就资助的贫困生,小家伙聪明又好学,生在云贵,有几年律哥每年都去乡下看望,大雪天陪陪没爹妈的孩子,就是那样接触起来的吧,这姑娘执着,喜欢律哥好多年了,当面为师,十分敬重,后来发愤图强考上的市的医科大学,也就为了离律哥近一点,如愿以偿分到北仁做实习,她觉得自己成年了,长大了,可以够格来一场正当的追求了,律哥那种玉器一样冷的男人,老让她受挫无比吧,师生的鸿沟,老秦这样的老古板不会逾越的……”
这故事其实也动人。
我从小就喜欢你,亦师亦父,生了不该生的心思。
姑娘很勇敢。
阿律考虑的更多。
不过陆墨沉觉得,也未尝不会有戏,从前就牵挂着会去乡下看望,如今只是把当成半个女儿的人变成自己的女人。
男人骨子里都有一种兽性,这很难言喻,禁忌的会更加让扰乱他们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