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特别是你,王爷对你一再容忍,不是宽恕,是不屑,若你再这般下去,这黎王府,就要退货了。”
昭赫蹲在荭然面前,眸子闪过一丝杀意,声音冰冷,明明天气燥热不堪,荭然却感觉如坠寒窖,寒冷刺骨。
她一惊,对上他的视线,那视线仿若能将她看的通透,还有她埋在内心深处,最不愿意让人知晓的秘密,似毫不遮掩地展现。
“奴婢知道了。”
昭赫收起眼神,扫了一眼刘管家,也就离开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
“是。”
荭然起身,面无表情地离开,却被刘管家一把叫住。
“你去哪?”
“柴房。”
闻言,刘管家长舒了一口气,幸亏她没有给他出难题,这样大家都好做。
刘管家第一件事,就是马不停蹄地亲自为未子瑜和锦鲤这对“父女”准备厢房。
应昭赫要求,将他们二人的房间,设在离黎司的卧房最近的两处,说是方便,没事可以陪王爷说说话。
其实昭赫原本是打算将锦鲤抛在一边的,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她叫了未子瑜一声“爹”。
若是安排开了,难免引人猜疑。
没办法,这才将她也放在面前。
“啊!床!”锦鲤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扑到那张看起来贼舒服的榻,整个人在上面来回滚动。
“虽然不能和前世的相比,总归是可以像个人了。”
锦鲤安慰着自己。
闭上眼,先前那万箭齐发的场景再次出现在她脑海。
她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周遭的树,仿佛被人夺去了生命。
躺着床上,锦鲤伸起胳膊放在额上,腕上的水花映滑动起来。
锦鲤一怔,抬起手腕,查看着手镯,这是宵冕送她的。
那今日的事,是不是和宵冕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又欠了他一条命。
如果不是,那她又是什么人?还是说她对妖的力量一无所知?
“等有机会见到他,一定要好好问问。”
“问什么?”
突然的人声,将锦鲤吓得一哆嗦。她慌忙坐起来,一见,居然是昭赫。
“没什么,怎么了?”
“用膳。”
昭赫带着嫌弃,之前不就是她肚子响个不停,才回府这么早的吗?现在不饿了?
“叫你那么多声,你没听见,门也没关,我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