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雨令踏上幻桥了。”石岳见到秘境里的场景,大笑道。
“唔,这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呐,居然想要带走那块大石头。”祝小山看着风零方才对着石碑琢磨了半天,无计可施的样子,微微一笑道。
当初他也是看出了石碑的不凡,虽然认不出是何种材质,却知晓非凡物,只可惜再怎么捶足顿胸,也是拿不走,内心颇为遗憾。
“这小子还真是。。。很特殊。”肖玲和温晓婉也是颇为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风零走到哪里,就搜刮到哪里,这一路上,但凡有些用处的灵物,皆是被其收入囊中,仿佛蝗虫过境一般,又像是饿到极致了的人,就连路上的那些涅槃草都不放过,一株都未曾留下。
眼下,居然连一块断裂的石碑也是不想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幻桥是个好地方啊,这群小家伙就该来此地练一练,好好感受感受道途之难。”严长老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捋了捋胡子,笑道。
秘境外面,众人见到风零带着白德和小胖子上了那座黑色的木桥,顿时谈笑了起来。
那座桥确实如风零所想,是通往先天涅槃大阵的最后一关,只不过不是通往河对岸的,且能通过的人寥寥无几。
先不说能够得到八卦令牌赶来此地的人有多少,即便是一百人全都到来,想要顺利通过这座幻桥的,也没几个。
每一块八卦令牌能带上桥的人,都有十人之数,小胖子和第十小队的人取得过联系,知晓他们也是有幸寻到了一块八卦令牌,而白德死皮烂脸的缠着,故此风零也是不再等待小队成员,直接带着小胖子和白德上桥。
就这样,三人在这幽静无声的大河上,开始横渡。
风零走在前面,始终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桥面下方,河水一如既往的平静,并没有因为一座木桥的出现而显现出任何的异常。
灵识外放,大河似乎不再是不可探知,灵识开始能够进入到大河的水面以下了,而随着继续前行,灵识深入的距离开始愈发的大了。
“我说白缺德,你怎么不跟你们自己小队的人一起?”
这时候,小胖子闲着无聊,转头对着白德疑惑道。
“自从见到了你们俩,我就知道,我终于找到组织了,找到可以并肩作战的兄弟了。”仿佛看到了同道中人,白德神色颇为认真热情的说道,“我当然是选择与你们同行。”
闻言,小胖子一脸鄙夷看着白德,还真是睁着眼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这种话都说的出口,还不带丝毫犹豫的。
这仨人,确实是一个比一个脸皮厚,别看风零大多数时候都是一个正经人,其内心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嗯?”
风零无意间灵识朝着后方一扫,顿时眉头皱起,方才走过的木桥怎么诡异的消失了?!
而且,三人每往前走一步路,黑色木桥便是会少去一段,这一幕让风零眼神微微一凝。
断绝后路!!
这是一条回不了头的路,只有克服心中的恐惧,不断地前行,一旦萌生了后退的念头,恐惧感从内心深处渐渐地滋生,那般后果,可想而知。
而见到风零神色的异样,白德和小胖子也是神色一怔,看了看身后,顿时面色一白,内心一慌。
“见鬼,大龄哥,我的哥,这这这!!”小胖子吓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这是什么鬼,惊声尖叫着。
“我擦泪,这是鬼桥吗?还真不愧是一座黑桥,这也忒黑了,上了桥之后,就不给人留后路啊,这不是强买强卖吗,居然都不给人反悔的机会。”白德也是神色惊恐的看着身后消失的木桥,慌的不行,那模样一点也不像是盗墓世家的传人,反而像是初次出门见世面的公子哥。
小胖子和白德俩人面色发白,冷汗自髯角滴落,心肝儿那个颤啊,这是要人命啊。
“这是一条无悔的路,除了一往无前,别无他法。”风零想起了数个月前,在家中的后山,登山除心魔的那时候,那一段段与父亲的对话。
修炼,修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一切都是为了活着,不是为了那畏畏缩缩的苟且偷生,而是为了那看淡生死的傲骨不灭。
道途之难,血流成河,道主之路,伏尸百万,只有历经无尽的血与火,方能铸就大自在之路。
“慌什么,走着走着,都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能反悔不成?而且,反悔有用吗?”收回了目光,风零眼神坚毅,一步一步的向前迈步。
好吧,别看风零表面上无惧一切的样子,其内心也是在颤抖啊,木桥开始截断,谁知道前路如何?还有没有别的诡异?
毕竟风零年岁不大,比常人经历多了些,但却远远说不上历经万事万物,心理上还是无法完全的平淡视之。
谁说木桥只能是身后断的?万一,前方的木桥也断了呢,而且除了木桥,难道就没有别的意料之外的诡物了吗?想一想那般场景,实在是难以心定。
三人愈发的谨慎了,生怕忽然间跳出来一个不祥的诡异之物,那就真能吓死人的。
很快,半刻钟过去了,河面上,雾气开始弥漫,渐渐浓了起来,肉眼的可视范围已经不足一米,且灵识释放而出,居然连方圆八丈范围都不到,此地的浓雾,对于灵识的压制,远远的超过了之前山谷当中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