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意知道宁天是在为她的安全着想,也不好直接拂了他的意。
想暂时稳住他,便开口道:“爹,再给我十日时间,若是我还无法与它契约,会亲手将它交给爹来处理。”
“好,爹就给你十日时间。”
宁天从小就知女儿执拗,只得先答应,而后又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递给她,“这是可以暂时控制住妖兽暴戾的药粉,但药效过后,会引诱出妖兽心里更深的暴戾。
要是这妖兽攻击你,你就撒这药粉,再立刻来找我。”
“爹,我知道了。”
宁意一副认真听进去的模样,宁天也不好再说。更何况现在族里还有一些没有捉到的妖兽在肆掠,他还要去保护族人,将妖兽都抓回去。
又嘱咐了她两句,便匆匆出了院子。
宁意将药瓶随意揣进兜里,接着才用双手将一团血鸟从流云豹撕开的肉里捧起来,用手帕给它擦了擦身子。
重明鸟愉悦地低低叫了两声,然后低头依恋地蹭了蹭宁意的衣角。
在它身体里的云清言:“……”
被宁意这般擦着光裸的身子,手指与肌肤的每一次接触,他都能再明显不过地感觉到。
他宁愿再去那难闻的兽血里待着,也不想遭受这样惨无人道的调戏和非礼……
而且,这远古妖兽打架就打架,为什么要把全身毛都抖落?
爱好裸奔的暴露狂……?
尤其是他现在在它体内,它光秃秃的,云清言也不可避免地代入自身……
简直绝望、窒息!
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不,不行!
现在要是走了,那先前丢的那些脸,岂不是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