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萧的状态,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是为了什么,按照马萧的性格,得知这个消息肯定提刀上阵,直接单枪匹马就杀回去找大胡子报仇,而马萧的身手众所周知,为了防止马萧做出莽撞的事情,刘讲义也只好把马萧捆起来了。
“长官!放我走吧!我要去给父老乡亲报仇!”马萧泣不成声,现在,他人世间最后一个亲人的脑袋,正被挂在旗杆上,他受不了!
“长官…”刘讲义欲说还休的样子,看似是在征求冷峰的意见,而他早就把马萧捆起来,这就是刘讲义的立场。
冷峰走到马萧面前:“忍”
此言一出,刘讲义和杜良松了口气,而马萧则愣了片刻,随即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但是是人都看的出来,这眼泪,充满了失望,准确的说,是绝望。
冷峰:“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且不说你杀不杀的了大胡子,就算你杀的了,你还能活着么!”
马萧目光决绝:“此仇不报,活着有何意义,我不是张汉卿,杀父之仇都能抛之脑后!更何况大胡子杀了我所有的亲人,难道你要我学张汉卿么!”
s:张汉卿,是张少帅的字,一般只有熟悉和关系很好的人才会称之为汉卿,但是本文之所以对这个时期的人物大部分使用的的字而不是名,多是为了防止河蟹,所以各位知道是谁就好,不要较真这地方用这个名字合适不合适,由于避讳,小猫很多字都是“错别字”,领会精神领会精神…
冷峰:“马萧,留的有用之身,真正的仇人不是大胡子,是日笨鬼子,你也说过,你要杀鬼子,难道你就真的甘心七尺之身就折在一个渣滓一般的土匪手里么”
刘讲义和杜良对视一眼,不知在交流什么。
冷峰继续说:“你能给你们一个村子的人报仇,你能给所有被关东军毒害的东北父老乡亲报仇么?你只给你一个人的父亲报仇了,你能给其他人也报仇么!”
马萧哼哼一声:“对不起长官,我不是您,我就是个警卫兵,没权没钱,我只有一杆枪,打死一个值了,打死两个赚了!”
“蠢货!跟着我你还会只是一个警卫员么!”冷峰压低声音:“你知道,我需要心腹,你也知道,以后我手下的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帝王一怒,流血漂橹,难道你只想做一个血溅五步的匹夫么”
马萧心里还是压抑不住的悲伤,而刘讲义眼珠子转了转,他听到了冷峰的话,心里开始猫爪一般的痒痒。
夜晚来临的时候,有人递来了暗号,通行证已经送来了。
冷峰:“事不宜迟,明天一早就出发,后续事宜都解决好了没有”,杜良回答:“已经安排好了,送通行证来的成员会代替我们的位置,把一切痕迹打扫干净”
冷峰点头:“很好”
转过身的瞬间,看了一眼杜良,轻轻皱眉,心里嘀咕,这到嘴里的肥肉…是咬一口呢还是咬一口呢……还是咬一口?
第二天,所有人伪装成马贩子,甚至白丁和白星还特意跨上了两杆老旧的土枪,招摇过市,马匹贩子没有商队护卫,是绝对不可能,枪太好不行,所以白丁和白星特意弄来两杆老旧的土枪,其余的人员,都化妆成为赶马的人,冷峰和杜良以及马萧,自然一副主事的人模样,大摇大摆的,赶着一百多匹马,往赤城方向的长城而去。
一路上,通行证畅通无阻,只不过路过关卡的时候,每次被顺走几匹马而已,这冷峰无所谓,但是也要做出肉疼的样子,杜良则更会演戏,被满洲士兵抽俩耳光才算完事。
第二天,杜良对刘讲义说:“这次你来!”
刘讲义:“才不!你装的像,你去”
马萧依旧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虽然不想跑了,但是感觉就跟个病秧子是的,蔫蔫儿的。
到第三天天亮的时候,冷峰和刘讲义都不忍心看杜良的脸了,好好的一张瓜子脸,愣是被靠近长城这里频繁的关卡守卫抽的成了娃娃脸,纵使寒风刺骨也不能消肿。
没办法啊,贩马的如果对牵走马而不着急,反而是漏洞,演戏嘛,不得做足了啊,只好委屈杜良的脸了。
“藏官,拳面据是据后一道关卡了”杜良说话都说不清了。
“过了长城,咱们就成功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