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兰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卫徵与王子腾正在卫府正堂上坐着吃茶。
“姑父和父亲怎么还没睡?”卫若兰笑问道。
“陛下怎么说?”卫徵见儿子平安回来,站起身来问道。
“陛下将我等叫过去,是想着调动整个京师的力量,对皇城进行一次彻底的清查和清洗,肃清义忠亲王留在京中的余孽,还皇城一片清明。”卫若兰言道。
“看来陛下这次是动了真怒,只是按理来说,京中反水还有反叛义忠亲王的不在少数,为何他们偏偏对着林府,贾府,还有卫府的一介女眷动手?”王子腾皱眉道。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卫徵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一眼卫若兰道。
“以孩儿之见,应该是义忠亲王的余孽怀恨在心,想要在京城制造混乱,趁机浑水摸鱼,只是目前尚不清楚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卫若兰言道。
“现如今京城很不太平,依着为父与你姑父的意思,你不如辞去京中官职,随着我一起回到北方!皇城的这趟浑水,我们还是少蹚为好。”卫徵言道。
“父亲和姑父难道听到了些什么风声?”卫若兰问道。
“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不想你死在京城这场权利倾轧之中!”卫徵说道。
“陛下待我们不薄,此时离开,会不会有些不妥?”卫若兰担心道。
“恰恰是我们离开,对陛下更有利!”卫徵言道。
“此事孩儿还要去问问云儿!”卫若兰说着,作别了父亲还有姑父,离开了大堂。
“现在大仇已报,妹夫何不同我一起北去,享享清福?”卫徵言道。
“当今陛下虽然年少,但是是个有大胸怀,大谋略的,此劫若是能够平安度过,石国必定会再焕新颜!陛下与先皇待我不薄,既然陛下有难,我总要扶一扶,帮一帮!”王子腾言道。
“有妹夫坐镇京师,兄弟我坐镇北方,忠顺亲王又管着江东兵马,这石国一时间还乱不了!”卫徵言道。
“还能有谁?此事必定是宫里那个弄出来的,她现如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整个石国之中,谁又是她的敌手,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如此歹毒,竟然要赶尽杀绝,不给我们姐妹一丝活路!”史湘云怒道。
“毕竟花魁的争夺,那可是关系到下一届太虚幻境之主的归属问题,难道你就不动心?”卫若兰问道。
“什么花魁不花魁的,我没有这个兴致,与其死命的争夺,倒不如快快乐乐的度完这一生!”史湘云言道。
“云儿想的竟然与我一样,那等忙完这一段时间,我就向陛下请辞,这些日子,你就在家好好整理行李,辞别故友。”卫若兰言道。
“你就不想搏一把?”史湘云突然好奇道。
“有你这个拖油瓶在,我看还是算了吧!”卫若兰道。
“你说什么?”史湘云听了,抓起一个枕头朝着卫若兰扔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当金陵城的城门打开的时候,人们发现,整个皇城四个城门外,站满了兵马,原来昨日夜里,京营节度使贾雨村奉石皇命令,从京外军营调借一千兵马,守住四门。
城外同时有告示称,金陵城混入外国尖细,为了石国安危,七日内金陵城只需进,不许出,同时举行宵禁,一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才开禁通行。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五十下,投入大牢十五日在一更夜禁后、五更开禁前不久犯夜的,笞打京城四十下,投入大牢十日。
一时之间,石头城里,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