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真的尘埃落定时，陶清清反而平静下来了。她轻轻道了一句“是”，第一个离开花满阁。

走到长生身边时，她压低了声音：“别得意，咱们来日方长呢。”

语气又冷又阴，仿佛极尽刻毒。

长生不置一词。

徐氏牵着陶歌要带她去琴书堂看大夫。

走到长生身边时，小丫头忽然扯住长生的衣角，怯怯的。

长生看她，她的眸子干净而美丽。

“二姐姐……你别伤心……”

长生摸了摸她的额头，神色依旧淡淡：“去看大夫吧。”

“嗯。”陶歌随着徐氏出去，走着走着，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伤口。

有点痒。

一切尘埃落定，长生和几个丫头收拾残局。待收拾妥帖，长生让几个丫头去休息，自己也躺回了床上。

窗子无声打开。

洛云端拖着那个男人又钻了进来。

长生打了个呵欠：“怎么还带着他？”

“你不审审他，看看谁陷害你？”洛云端道。

“用不着了，”长生神情淡淡的，“不用审也知道了。”

“是你那个妹妹？”洛云端想了一下，一语中的，“像疯子一样那个。”

“应该是她了，她一向不喜欢我。”长生道。

“还是你们这小地方管教人的手段太温和，若是犯了错，抄几卷经书顶什么用，还不如打几十板子饿几天来的奏效，”洛云端嗤之以鼻，“若换了我，细针往指甲缝里扎，十指连心，保准不会有人再敢陷害到自己头上。”

长生笑了一下：“太残忍了，会落人口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