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落在他耳中,被无限放大,就好像是一只只蚂蚁在啃咬着他的心。
有些闷,有些疼,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止痛。
四楼重归安静,只余淅淅沥沥的雨声。
那侍女望了一眼窗外的街景,快速的关起窗,看都不曾看那已经碎裂的瓷瓶一眼。
她转身回去的时候,下意识往徐二的方向看去,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她摇了摇头,转身往千芜的房里走去。
她轻声推门进屋。
倚红楼的下人动作很快,不过小半个时辰,千芜的房间便恢复原样,半点都看不出原本的打斗痕迹。
屋里并没有点灯,昏暗一片,只隐约能够视物。
那侍女就站在门后的位置,心怀忐忑的朝里面看去。
里间用着碧绿的珠帘隔开,屋内黑暗,站在外面越发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隐约能看到一点。
里间的雕花窗棂大开,在风雨中随风摇曳,随着划破天际的闪电光亮,那侍女这才看清里间的场景。
窗边摆着一张美人塌,身着红色衣裙的千芜,就这么静静的倚在塌上,她身上的伤早已处理过,脸色虽还苍白,却也没有了先前的狼狈。
那张勾魂摄魄的容颜煞白,面无表情,闪电掠过,乍一看,宛若鬼魅,给人一种可怖之感。
那侍女捂住唇,不敢惊叫出声,残余的理智告诉她,此时若是失态,便很有可能惹上比厉鬼还要恐怖的人物,她的下场恐怕比死还要惨。
那双藏尽恐惧的眼睛,胆战心惊的看着不声不响,毫无动静的千芜。
此时的千芜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身上的伤口虽已被处理过,然,身上伤口阵阵的疼痛却怎么都无法让她忘怀今日所受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