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看着疑惑的张玉和柏林，停了一下。

柏林对申公豹提起这些旧事心有余悸，他亲自参与过封神之劫，也见证了佛法东传。

但是柏林也没有明白申公豹意思。

申公豹看两人领会不了他的意思，接着说道：“我在玉虚宫听道之时，曾经听师尊提起过，西游之劫之后就是无量量劫，无量量劫的名字叫做末法之劫。”

张玉瞬间就明白了申公豹的意思，天地大变就是末法之劫，灵气崩溃也印证了末法之劫这个名字。

张玉还是有些不解，问道：“申道长推测，天地大变是末法之劫引发的，我是同意的，但是有个问题想请教申道长。”

“殿下请问。”申公豹道。

“量劫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生的呢？”张玉不解的问道。

“这个问题，我曾经在玉虚宫也问过。”申公豹陷入了沉思，显然想到在玉虚宫修行的时光。

“记得当时师尊说，因为天发杀机。

不过我后来在北海海眼的无数岁月之中想明白了，所谓的天发杀机只是圣人们的说词，量劫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仙太多了。”

申公豹说完一阵冷笑。

张玉对申公豹说的仙太多了，很是不解，张玉看了看正在冷笑的申公豹，又看了看同样一头雾水的柏林。

接着问道：“仙太多了？是什么意思？”

申公豹保持着脸上的冷笑，抬头望瞭望天空，继续说道：“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形成了洪荒大陆，当时洪荒大陆灵气充沛，天材地宝数不胜数，到后来，天地间有了圣人，又有了无数仙人。”

张玉在旁边点了点头，赞同申公豹所说的话。

申公豹见张玉点头，接着说道：“再往后，修炼越来越困难，天地之间灵气越来越少，天材地宝也越来越少，这些灵气和天材地宝哪去了？”

张玉心中隐隐有了猜想，但是又不能肯定，顺着申公豹的话问道：“天地灵气哪去了？”

申公豹没有再卖关子，直接解开了谜底，“天地灵气都被圣人和众仙人炼化为己用了，而圣人与仙人们长生不老。

于是天地之间的无主灵气越来越少，天地之间灵气循环不过来，所以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量劫发生，每一次量劫都会陨落大量的仙人，大量仙人陨落，灵气返还天地，天地就可以继续进行循环。”

张玉听完申公豹的话，对申公豹的大胆猜测震惊不已，但是心底隐隐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申公豹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就是量劫的真相，也是天庭众神陨落的真相。

张玉和柏林都呆呆的看着申公豹，为申公豹的大胆猜想所震惊。

申公豹看着他们两个也不再说话，他知道这些话对于他们的冲击有多大，不过他不在乎，他能感应得到，这方天地没有圣人了。

这段猜想在他被镇压在海眼之中后没多久就想到了，但是他只能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来，因为只要他说出来圣人们就能感应的到。

被圣人们感应到的结果，他心中明白，圣人们想让他魂飞魄散轻而易举。

这段关于无量量劫的猜想，他在心里已经憋了无数年了，所以今天张玉一问到，他在感应到没有圣人之后，就直接说了出来。

这种话憋在心里太难受了，还是说出来舒服。

申公豹看着处于震惊之中的张玉和柏林，心中偷偷的笑着，心情愉悦的拿起一杯茶水喝了起来。

这就是茶的滋味啊，已经无数年没有体会到了。

这就是自由的滋味啊，也无数年不曾有过这样轻松了。

等张玉回过神来已经是一个刻钟之后的事情了，虽然申公豹的话并不多，但是里面藏着的信息着实不少。

并且这些话里的所包含的信息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张玉看着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品茶的申公豹，又看了看还沉浸在震惊中的柏林，低下头没有说话。

申公豹解开了张玉心中的疑惑，但是谜底太过惊人，惊人到让张玉不敢多想，其中牵扯太大，远不是现在还只是炼气化神的小修士该去操心的问题。

房间中又安静了下来，只有申公豹品茶的啧啧声。

又过了一会，柏林也从沉思之中醒了过来，看着房中张玉与申公豹都没有说话，柏林张了张嘴，也选择了沉默下来。

最终还是张玉打破了房中安静的气氛，张玉没有再去纠结无量量劫之事，对着申公豹问道：“申道长现在是什么修为？”

申公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说道：“炼虚合道圆满，这方天地只能容纳炼虚合道圆满的修为。”

张玉抬头看了看天空，这方天地只能容纳炼虚合道圆满，那就是天地规则的作用了。

张玉没有问申公豹之前是什么修为，因为没必要，这方天地就只能容纳下炼虚合道圆满的修为，申公豹之前修为再高，也没有什么用。

张玉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聊些什么，申公豹刚刚丢下来了的信息太过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