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放心,奴婢知道轻重,早就吩咐下去了!”诗烟道,“另外,县主一早便出门前往后殿给太后问安,路上倒是无人,只是在亭子里歇息的时候遇见了吉安侯世子夫人贺氏。二人一同去的太后殿中,遇见了您的外家威远候夫人拉着几位夫人在太后面前哭诉。而且贺氏应该不是故意等在那里的,而县主似乎也没有料到会遇见世子夫人。倒是今次一事,几位老夫人对县主改观不少,说她是个重情义的人!而且,在县主出门之后,柳妈妈带着奠仪去祭拜了五公主。”
“你是觉得阿莹故意为之?”二公主问道,“只怕她还是浑然未觉,倒是她身边的郑嬷嬷知道轻重!不过,只要不牵扯我们在里面,任他们去作罢,合适的时候添把火也可以!”
诗烟点头。
“对了,将方才咱们猜测的事情,找个时候告诉给五哥知道。他手里的能人甚多,任凭那人再厉害,总是要露出把柄的!”二公主婉声道。
得了太后的吩咐,郑嬷嬷给萧琇莹喝了一大碗的汤药,才等来了二公主。
“皇祖母。阿莹!”二公主道,“五妹那边都准备好了!”
太后点头,对萧琇莹道,“你去吧!哀家年纪大了,坐了这会儿,先歇一歇!”
二人便告退。
“昨晚招了太医来问,阿莹的身子好些了。怎么今日就不老实了!”二公主温声道,“王叔和皇兄在办事,张大人也在忙,皇祖母连日辛劳,招待老夫人们,倒是无人管你了!”
萧琇莹跟在二公主身后,正看着她身上银灰鼠的披风,和绣工精致的祥纹,不防她这样说道。很快便回神,“今早的时候,才能走动,我见一地积雪,向来五皇姐怕冷,便想去看看她!”
“你有心了!”二公主惆怅的说道,“说了也不怕你笑话,自五妹离开,我倒是很少去见她!宫人们都在传,我冷血!”
“未出嫁的时候曾听二哥读的一句诗,临穴频抚棺,致哀反无泪!我不明白其中深意,二哥解释给我听,至亲之人骤然离去,而亲人不会在人前表现的悲伤,只是因为未到伤心时。二皇姐一向看护疼惜五公主,若论谁最难受,便是你了。旁人说什么,二皇姐不必放在心里!”萧琇莹喘息道,“五皇姐离开,想来也不愿意见二皇姐心伤过度的!”
“听了诸多劝慰的话,只有你这番话,最安抚心。难怪五妹喜欢和你呆在一处说话!”二公主转身对着萧琇莹浅浅一笑。
祭拜的过程十分简单,倒是萧琇莹上香的时候说了一句,“五皇姐,我看着害你的人已经伏法,如此你该高兴而去了!”
引得伺候五公主的人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