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含血喷人还是句句属实,温亦欢你心中最清楚。”
寒梦眼看着所有人都在向着温亦欢倾斜的态度,便有些着急,赶忙出声辩驳道:“你敢说,不是你昨夜以赏月为名邀我过府,与我讲着星月之别,暗示我只要捧你为月便可入昇阳王府的星河。
你甚至还暗示我只要你能跟昇阳王联姻,丞相府便会是昇阳王最大的后盾,可助昇阳王平步青云,顺利登顶。
等昇阳王当了皇帝,只要我的肚子争气,能为昇阳王孕育个一儿半女的,便可央他将我驻守边疆的哥哥调动回京,谋个京中的武馆职位,即不必枕戈待旦又容易加官晋爵,介时兄妹彼此扶持照应,不愁寒家不能壮大。”
“陛下!”
温亦欢高声一呼,然后重重的叩了一个头。
再抬起头时,额前已是一片腥红。
她双眸中的水气晕染开来,一滴滴的泪珠如梨花带雨般掉落。
“太后一直教育亦欢,忠君如父。
亦欢怎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来啊?
求陛下明鉴,求陛下明鉴!”
皇上的脸色微沉,倏然明暗,难辨喜怒。
太后是温亦欢最大的王牌,这张王牌用出来,表示温亦欢已经走投无路了。
若是真的冤枉,又岂会被寒梦三言两句逼到一再提起太后的境地里来?
终归,是这丫头心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