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皈，你已经想好了，对吗？”

她睁开眼睛，轻声问。

“嗯，我想好了。”

她好奇的看着他。

“我和苏颜，你选择哪个？”

她偏着头问归龙，眼底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自信。

“我选择你。”

她扬起一抹浅笑，双手搂住归龙的脖子。

“我就知道，皈一定舍不得我消失！”

他推开她。

“我选择你，消失。”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归龙站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我说，我选择小洛活着，你死。”

她急忙抓住归龙的手，“皈，你看看我，我是悦儿啊！”

他抽回手，冷冷的看着她。

“你不是我的悦儿，我的悦儿宁可自己死，也不会去害任何人，她既然选择自己不入轮回，就不会夺舍任何人，灵虚幻境，孰真孰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灵虚幻境已经被小洛斩碎，而你是灵虚幻境留下的最后的残境。”

那个悦儿呆呆的看着他。

“不错，你很聪明，原本我是想把你困在这里，吸收你的力量，来恢复自己，没想到居然被你看穿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归龙淡淡一笑。

“这世界上没有人会一成不变，你记忆中的悦儿还是那么美好，所以你幻化出来的她，也是那般美好，可是她已经死了一千年了，我们都不可能还是一千年前的我们。”

那个正在消失的悦儿轻轻一笑。

“你话中有话啊，不过，我再也理解不了了…”

难怪主人会倾心于你，少年，你果然，与众不同啊…

周围的情景开始扭曲，他眼前一阵眩晕，又回到了地下室。

密室的门开着，里面躺着手握青冥剑的洛苏颜。

“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