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紧贴着她穿着单薄的身子,隔了衣服里厚厚一层稻草也能感觉到她身子传来的丝丝凉意,呼吸间还可闻到她身上独有的那一份清新气息,似海风迎面吹来,散了时光……他突地有些燥热,许是夏日里天本就热的缘故,也许是跑了许久再加上身前一堆厚重稻草不透气的缘故,至于还有什么别的其他缘故,他没往那方面去想。
这个女子身上全部都是谜,一个又一个困扰着他,如猫儿的爪子般不停地挠着心肺,那般轻轻地、轻轻地,带着不想让人察觉到的小心谨慎,可他就是注意到了。
起初在房顶上揭瓦偷看到那一片雪白的美背时已是惊艳,惊艳到忘记了他应该先去思考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不要问为什么那时候不过一个背影就已经知道是她,只是一种直觉。能摔得那么狼狈的会是她做出来的事,以罕见的速度和身手从地上爬起来跃到镜子前是她可以做到的事。明明没有内力,不像是会武功,处处表现的就像是受了多年的训练才练就的好身手。
第二次,在水下,她眼睁睁看着有人在她面前落水而无动于衷,他对这女子又多了新的一层认知,她记仇,那人因为要非礼她才不慎入的水,所以,她不救。但这种认知没来由就令他心一凉,连带着看她的目光都凉了许多,好歹是一条人命,她怎么就不能拿当初野人山上喂他水的心理去救上一救。也许站在他秦长玉的立场上,那个人他不会救,但当时他不是秦长玉,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士,不是吗?
第三次,他在外面假装咳嗽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一道亮光,装作被地上老鸨的血吓到的样子,尝试着推开了这里的门。然后发现,她果然在。她蒙了青纱的脸就快贴到那古怪的镜子上了,也不知她在干什么,当时有一种冲动,抓住她好生问一问,至于问什么,他也不清楚。或许是问一问雨夜她消失的那晚到底去了哪里?问一问,半个多月不见她怎么就到了醉凤楼,今晚摇身一变成了小青?还是穿成这幅鬼样子去台上、水中跳舞,供人观赏?
她听到开门声受了惊吓,慌张的四处逃窜,他的心里竟掠过一丝玩味,早在进门时就研究了这间屋子,除了一个门再无其他出口,至于上面的窗子,她,能上去吗?存了一种逗弄她的心思,故意放慢了步子,好整以暇的瞧着她上蹿下跳,不紧不慢的追着她,时不时还得招架一下她随时砸过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的步伐很乱,从这一点又可以判断她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可她的速度又出奇的快,身体的翻转、曲折,让他看了都为之赞叹,真的和没骨头一般软。女子的身体柔韧性天生比男子强,这点他清楚,可能做到她那样的……他只能说,至少身边的翡翠、红玉这一类有武功的做不到。
看着她想开门跑出去,他怎么能给她机会,那丫头脑子也是转得快,在他预想之前就盯上了上面的窗子,不过没能给蹦出去还真是让他想到了。笑看着挂墙上不能上不能下的小猫,逮住这个机会他不能放过,拽住她腰身往下一拖,但他摔在她身上纯属意外,软榻太软了,根本不受力。
听她问他是谁,就不告诉她,任她想没了脑汁也肯定想不出来。让她也尝尝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滋味。
他在隔壁醉风楼住着被监视了那么久,今晚来此就是要探一探,而这丫头恰好在这里,让他不得不猜一猜到底是谁,寻常人家的女子,不可能
视线不经意往下扫,呵呵,她穿的还真是清凉,清凉算是稍微好一点的说辞了。寻常人家的女子不可能穿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