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关于太子爷的事,这也许是两人之间唯一可以没有任何保留的畅谈了。
秦长玉目光一凝,心神紧了起来,“可是蛇心草没有效果?”不容乐观只是一个片面的说辞,他这边消息的来源渠道没有秦长远那边的广,关于太子的事,他相信他没有信口胡诌。
“不不不,”秦长远摇头否定,放下茶杯,安抚秦长玉,“效果嘛,自是有些的,你也别太自责,先前太医也说了,那东西治标不治本,能不能治了标也没人说的准,毕竟蛇心草只是古书上记载的东西,之前也未曾有人亲眼见过,寻到了自是好的。”看着秦长玉沉思的样子,知晓他一时半会儿释然不了,便笑着转了话题,“皇爷爷为此还赏赐了你一大堆东西,都搁你府上了,我瞧着都是顶好的宝贝,皇叔们求还求不来呢,便宜你了!”
秦长玉听过就没把秦长远的话放心上,一心想着太子爷的病,随口道:“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他们想要自可随意拿去,”他声音轻渺淡然,眺望远处的那一个侧影自有一种超脱于尘世的仙气。
这一种气度,是秦长远想学也学不来的。重新执杯的手指不觉紧了紧,修剪的精简干净的指甲周围泛了一圈白。
他垂了垂眸,瞟见杯中漂浮的茶叶片片上下振动,一层覆上一层,大有冲破杯壁之势。他眸光一闪,戾气横生,手腕一沉,一股力道自杯底冲出,如喷出的泉般一线细流直直冲天而上,复又倾泄而下。
突然的动静吸引了秦长玉的视线,一瞬回神,他看着桌面上的茶渍,不明所以的问,“这……”
秦长远垂眸,面上一片泰然之色的打断秦长玉,“无事,突然间有些手抖。”
既是手抖,那茶水又为何同灌注了内力般冲天直上?
秦长玉略一眼秦长远手中杯,没有挑破,横竖不是他所关心的事情,随他怎么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