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进入高潮,酒酣耳热尤其是李渊离开之后,众人也顾不得矜持或故作老沉持重之态,毕竟看得人都走了,一个个纷纷离席,或二三老友、旧相识推杯换盏,碰杯不断也有不拘一格的武将囔囔着换大碗喝才尽兴,更甚者直接拎着酒坛与人对饮,尽显豪放不羁之色。作为李家之人,建成、世民两兄弟得到在场众人的特别关注,众人纷纷向其敬酒,要知道李渊军此时东面与李密交好,北面得东突厥始毕可汗的暗中支持,西面取得西河大捷,治下又得百姓拥戴,目前的形势向好,众人投在李渊帐下,自是为求得一片锦绣前程,见己方阵营欣欣向荣,自然要为以后作打算。李渊一旦称帝,建成为太子,世民照目前情况看,也必定颇受重视,虽不为储君,但谁又说得准不会出现另一个杨广呢,毕竟前车之鉴明明白白摆在那里呢,基于这种想法,李智云周围也围了一批人,尽管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官,但总比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尴尬局面要好得多,当然也不乏几个目光长远、处事圆滑之人到李智云这儿烧烧冷灶。投桃报李,李智云作为现代人还未有摆架子的习惯,只道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对众人也是笑脸相迎,众人敬酒也是来者不拒,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使得身旁诸人倍感有面,看待李智云的眼光也越发尊敬。对于这些,李智云完全是下意识的,并没感觉到众人态度的转变,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站在一旁的许敬宗将这一切看在眼中,“高阳许敬宗见过李参将”,“什么”李智云差点将刚喝下去的酒喷出来,“你就是许敬宗?”李智云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仰大名”李智云平复了一下心情,许敬宗见刚才李智云的表现心中疑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莫非李参将听说过许某”说完许敬宗略带紧张的看了一眼李智云,见李智云面色平淡,心中甚是不解,莫非自己在江都的作为都传到太原来了,原来宇文化及绞杀杨广后,因许敬宗的父亲许善心不肯附逆谋反,遭宇文化及杀害,而作为儿子的许敬宗反而苟且偷生附和宇文化及,因此遭到江都众人的嫌弃,待不下去才不得已离开江都。而此次来太原投靠李渊,也是因为在大兴城实在混不下去了,城中以前父亲的故旧多不待见自己,为避免坐吃山空,只得出来谋个生路,否则以许敬宗心中的骄傲,岂会安心做个刀笔小吏。“许兄怎么不去找我二兄世民”李智云心中思忖,许敬宗是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就算再不济也不至于找我啊,李智云借助史实知道许敬宗是秦王府十八学士,但却忽略了一个时间问题,现在李世民十八学士中的大部分都没在,只有一个大舅哥长孙无忌跟着他。“李参将莫要取笑我,在下何德何能,怎敢打扰右领军大都督”许敬宗面色黯淡,略带沮丧的自嘲道。莫非李世民的班底还没组建,那我是不是可以趁机截胡,就算没法阻止李世民的崛起,恶心一下他也好,算是对他不顾我死活的小小的报复。心中思定,抬头见许敬宗正要离去,心中一动,这不就是一个可以挖的墙脚吗,也不对,此时许敬宗还没投靠李世民,那正好便宜我,李智云可是知道,许敬宗可是武则天时期的宰相,为武则天登基立下汗马功劳,这样的人才以李智云现在的实力也只有在其落魄时才能将他收为己用。“许兄,怎么这么着急就走了”,许敬宗听出是李智云的声音,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在下不胜酒力,想回去休息了”,李智云瞧出许敬宗似乎状态不对,也不勉强,只是对他说道:“那好,许兄早些休息”李智云将许敬宗送到殿外,招来铁蛋让他送许敬宗回去,并说明日再向其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