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成对这一切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他只是轻轻笑了笑:“一切皆有因果。”便不再说话,专心看书。
猫爷也不再理他,于振华守着于有时满面担心,他转头看了看张照若,想了想掏出电话也不知道给谁打了过去。
后来一问才知道,是给开锁张打的。
我心想,这开锁张到底是何人?能培养出张照若这样一个女儿。
“别让金平老医生知道了。”我对他说。
于振华点头表示知道。
医院的事情暂时有于振华看着,猫爷拉我和大仙直奔病老头家,我们一过去,就看到病老头家门口贴着硕大一张白纸,纸上写着什么。由于已是半夜,四周又没灯,纸上写着什么看不清,猫爷摸出打火机,只见到病老头未卜先知似的在纸上写着一行字秃头老猫与狗不得入内。
猫爷颤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当场气的拍门大骂:“老病鬼,你大爷的,给爷爷我出来!”
敲了半天没回信,就在猫爷暴怒准备踹门的时候,里头幽幽传来一个声音:“屋里没人,别敲了。”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
猫爷把胡子都捻下来两根。
病老头不开门,咱们也没辙。猫爷恼了,狠狠呸了一口骂:“活该你当年抢媳妇抢不过牛鼻子。”
我听到牛鼻子这三子,不知为何心中一颤。
里头一阵沉默,忽然听到沙沙一阵响,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打火机对着头上一照,只见到数百条蜈蚣密密麻麻的爬在墙上,全仰头对着我们这边。大仙吓的大骂:“卧槽……”
我头皮发麻,差点摔在地上。
猫爷一下慌了,拉着我们屁股尿流的跑,他边跑边骂:“去他大爷的,去他大爷的!”
逃出小巷,我们坐在马路牙子上唉声叹气。
猫爷说:“要是在北京那片儿,我非整死这王八蛋不可。”
我连出声安慰:“老爷子,您别气。”
大仙不知道去哪买来三碗藕汤,猫爷喝两口,身子暖了些,理了理气,骂:“这王八蛋见死不救!”
我们陪着笑脸,问:“我们到底中的什蛊?”
猫爷暼我们一眼:“没什么大碍,交给那老病鬼就成了,缓两天也没事儿。”
我和大仙都知道这老头口是心非,但我们也没揭穿。
喝完汤,猫爷一抹嘴巴:“明儿再来!”
在医院附近的宾馆睡了一宿,第二日大早来到医院,此刻病房里多了个太婆。
太婆鹤发童颜,拄着拐杖,望着躺床上的张照若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绝望。
猫爷一看到这太婆,熟门熟路的上去打招呼:“张老太太!”
原来这老太太是开锁张的母亲,我很好奇张照若的老爹,开锁张怎么不来?
老太太看他一眼:“小猫,我孙女儿是怎么啦?”
猫爷跟老太太耳语两句,老太太脸色立即变了,拐杖一下子打在于有时的病床上:“这小畜生!害我孙女遭这种罪!”
于振华脸有愧色,忙上去道歉:“您老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老太太看也不看他:“你哪错了?你道歉有用?要道歉让这个小畜生快起来道歉!”
于振华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脸色非常不好。
我发现陈志成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老太太,手中的书也放了下来。
老太太发了一阵脾气,让人把昏迷不醒的张照若转移到了重症病房,然后举着拐杖问:“这小畜生又是哪来的?”
猫爷陪着笑脸:“我也不知道。”
老太太眯眼盯着吕乘风看了半晌:“怎么有点眼熟?”
于振华、猫爷点头表示同意。
我和大仙面面相觑:“是不是人越老越古怪?”
我煞有其事点点头:“师傅、一野和尚、冯老头、病老头、猫爷、骆驼老爷还有乌蛮的那个苗人老头都古怪的很,现在又多了一个张老太太。”
大仙点头如捣蒜,严重表示同意这个观点:“这样看起来,好像就只有金平老医生是正常的。”
他们三人盯着沉睡中的吕乘风看了一阵,吕乘风才睡下,加上那痛入骨髓的蛊虫,基本一睡着,就相当于昏死过去,每天得让护士定时定点的帮他醒来。
“开锁张怎么没来?”猫爷问。
老太太哼了两声:“老娘没这个儿子!”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开锁张偷偷和一个女人领了结婚证,老太太气不过,一拐杖把他打出了门。我和大仙一惊一乍,喊:“重婚?”
老太太脸色顿时变了,拐杖扬起朝我们招呼。
我和大仙怪叫着四处躲避,猫爷拉住她,于振华偷偷给我们说:“张照若的母亲在生她的时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