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所谓功成身退也只是江雨个人单方面的认知。

拇指与食微微贴拢，那张写着11位数字的单薄纸片被夹在isa指缝之间，轻轻晃动了几下。

“就这样？”

江雨对isa的问话表现出了疑惑，不这样那还要怎样？

isa朝着江雨眨眨眼，得寸进尺地提出要求：“好人做到底，帮忙联系一下！”

“这不是我的工作！”江雨果断拒绝道。

“江雨，你变了你从来都不会拒绝我的！”isa摆出副泫然若泣的模样。

江雨扶额，isa善变的从来不止是喜好，更多的是性格方面。时而阴天时而晴朗，反复无常的频繁变化，让江雨曾一度怀疑过她是不是有多重型人格。不过后来接触得久了，江雨发现无论生活中的她怎么样地爱折腾，一旦触及工作，就会是另外一种投入状态。

当然，也不是说工作中的isa就能停止她变幻无常的性情，但不可否认的是，她那近似于人格分裂的情绪变化并没有给工作带来任何负担，相反有时还会促成意想不到的奇妙结果。

“我已经辞职了！”江雨颇为无奈地提醒着isa。

“可你现在就职于蓝雨俱乐部，成功合作后，伊曼依然会是你的客户。”isa笑道。

“那还是等成功合作这个前提达成后，再去讨论后续事宜吧！”江雨如此回应，语气颇为官方。

isa的诉求明显已经超过了自己能够掌控的程度，江雨无比清晰自己在俱乐部的定位就只是个打杂的。即便是与伊曼有过那么段渊源，也不足以让她出头去干涉别人部门的事务。

她没有那个立场，也没有那个权利。

“喂喂，不要这么无情嘛！距离过年没剩多少日子了，我可不想再费神把宝贵的时间耗在会议室里啊！”isa抗议，眼神若有若无地瞟了眼高哲他们。

“我很遗憾！”江雨耸肩，不痛不痒地表示了一下同情。说完便起身往饭桌方向挪步，想借此脱离isa接下来的游说骚扰。

isa一看江雨是软硬不吃，黑色瞳仁中闪过一丝狡黠，仰头饮进尽杯中的残酒，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她笑盈盈地继续游说，并且提出了一个新的建议：“如果我说要给你劳务费，按照江雨你的性格一定会更果断地拒绝我吧？”

江雨叹了口气，用眼神回答了isa这个无厘头的提问。

“我就知道！所以，我有一个更好的想法！要是江雨你能帮忙谈妥蓝雨以及轮回这两家俱乐部跟伊曼的合作，你们的婚纱礼服我全包了，如何？”isa似乎对自己的这一提议很有信心。

“婚纱！”

“礼服！”

“队长，江雨！你们要结婚？？什么情况啊你们！谈恋爱瞒着我们的事儿还没过多久呢，怎么结婚也还是不准备通知啊！还是不是队友了！！！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对面轮回战队的朋友们一头雾水地看着蓝雨那边突然暴起的激昂抗议。坐得临近的轮回选手也只勉强听到了黄少天咋呼着说出的结婚二字。于是便将这个关键词接力似的传给了自家队友。

听到这个引人遐想的模糊答案后，周泽楷望向对面那人的目光呆滞了一瞬。

爱情和婚礼，大概是每个女孩懂事后都会幻想跟憧憬着的美好，也亏得isa能想到这招，江雨打从心底佩服起她来。这样天马行空的游离思维，不去做艺术家真得是太可惜了！

喻文州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那是介于江雨的冷静与黄少天的激动之间的微妙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