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要去吉县了,弄这么一个箱子,他不会是后天在她这里走吧?狐疑着走进厨房,发现他买的都是现成的食品,小笼蒸包,糕点,豆浆,一堆吃的!
她在厨房收拾食物,抬头看向窗外,十一月了,树叶走黄了,到冬天了!这样周末的早晨,总是有些微凉。
豆浆杯子却暖意融融,端着刚要转身,赫然发现腰间被两只手臂有地环抱,她吓得手一抖。
画面迅速回放,昨夜的缠绵与火辣立刻涌入脑海,迅速上涌的热度,烧红了脸颊。连呼吸都刻意轻浅,急促的喊道:“放开我!”
昨夜的他,热情而温柔,细致的呵护让她的初次很美好,没有任何的阴影,他真是个好男人,霸道又不是温柔。
他没放她,腰间的手臂缠得更紧,低头埋在她的耳边,颈畔的呼吸变得更重,“还疼吗?”
“啊”她一下烧红了耳根,立刻放下豆浆杯,伸手拉他的手,那微微嗔怒的娇俏模样,反成了诱人犯罪的有利条件,他轻轻往前依靠,头从后面靠过来,毫不犹豫的含住粉嫩的柔唇,辗转厮磨。
“唔……别……”她抗议,浑不在乎说出的话有多么的煞风景。
“只是亲亲你!”他轻笑。知道她是初次,他没想再做什么,只是抱抱她,亲亲她而已。
她羞愧的无地自容,他从后面抱住她,她低垂着头,唯有将脸深深的垂着,做个彻头彻尾的鸵鸟,也不想他看到自己多羞涩。
“好了,吃饭了!我怕再抱着你,会容易犯罪!”他恶意的在她耳边低语,带着一种特有的谙哑,无比魅惑。
丢死她了,脸红的没脸见人了。
感觉到她脸皮薄,裴东宸轻笑,昨夜的亲密之后,她便不自觉的流露出这样羞囧的神情,让他开始忍不住想要把她藏起来,实在不愿意其他人见到如此可爱的她。
他亲自帮她收拾碗筷,把吃的拿到桌上,两人无言的坐下里吃饭,她羞涩过后,突然想起什么,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喝着豆浆问。
“你……”
“说!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燕涵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可是不开口,她又担心燕露,关于谭云飞,她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终于犹豫了一下,咬牙开口:“你能不能帮帮谭云飞,他要被开除公职了”
裴东宸微微一愣,继而脸上的表情僵住,眸子暗沉下去。“燕涵,昨晚你没拒绝我,就是因为他?为了让我帮他?你所以没拒绝我?”
她小心的看了他一眼,整个人一怔,咬着唇忍着难堪,还有悸动,瞪大眼睛看着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裴东宸!你听我解释!”她开口喊道,竟有一丝急切,想要解释。
裴东宸凝望着她,冷冽的男声直接刺破她的耳膜,“原来昨晚就是为了他?怪不得你那么温顺,那么乖。燕涵,你可真够贱的!”
“我”燕涵心中一颤,喉咙刺痛,竟无法开口解释,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你昨晚不开口,今天过后开口,是怕自己会后悔是不是?怕我不肯帮忙是不是?”他接下她的话,那声音更加让她不安和害怕,“你以为我是什么?我是说过帮忙,尽力帮忙,但是环保局不是私人单位,是国家行政机关,不是我开的,我已经尽力不让他坐牢了,你还想怎样?燕涵,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你不懂吗?”
燕涵咬着唇版低下了头,只能道歉:“对不起。”
“你觉得为了你,我就该违背法律吗?”裴东宸眼眸一紧,冰冷的目光几乎可以穿透她:“更何况现在我已经不在省/委工作,我只是个小县长,你觉得我说的话,还有人听吗?”
燕涵死咬住唇瓣,难堪地低着头。
憋闷了半晌,她徐徐抬起头,“对不起,我知道求你是为难你。”
“那为什么还求我?”裴东宸犀利地盯着她,幽幽说道,“燕涵,你是不是以为跟我睡过了,自己还是处女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了?就可以随便开口了?我告诉你,我们之间只是交易,你欠我的,还没还清,居然敢提下一个要求,你以为你很美啊?我非你不可啊?”
蹬鼻子上脸?燕涵胸口一窒,整颗心一下子揪疼起来。
是的,只是交易!她当然知道是交易了!
原来只是交易呵!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她是要求太多了,一直是她没有认清现实,她突然清明了,心里苦涩,却脑子清明了起来。“我知道我欠了你,我知道你为难,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他眸子眯了起来,冷漠的俊容看上去阴霾的可怕,黝黑的双眸闪烁着隐隐光芒,有一瞬冰冷寒意迸射,他动了动唇,“我错看了你!”
燕涵低着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