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照宣,方为本源,好与坏为同源,分之为好,分之为坏,均在人心。”这句话在谢元耳边响荡了半响,他心思慢慢豁达起来,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抓摸不透,他想起了慈悲曾经给自己话,“寂无皆万物,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日月调换,白天黑夜。转眼间又是三四天而过。
第五天清晨,谢元告别了三位西凉寺的僧人。向东而进,此时正值元朝之末,天灾连年不断,刚过完端午节,不久便是六月,这时正好是瀑雨雷声连绵不断时节才是,但是一望天空无云,阳日直晒,哪有一点要打雷下雨的征兆?
谢元在西凉寺讨了点盘缠,本想在隔壁城镇购得一件衣裳来穿,他身穿的白衣衫袍宽大,穿着不舒服方便,但在山区小路一连走了一两个时辰,依然见不到半点城镇模糊轮毂,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我走迷路了。”谢元望着一边无迹的荒野,山石,自言自语道。
“在走两个时辰天就要黑了。”谢元叹了一口气,“甚好带了一些干粮,要不吃就成了问题了。”
天色渐黑,便是夜幕渐临,天空中挂起了闪闪疏疏的星辉。
夜风袭袭,山区小路依旧有少许闷热,离旁边草丛灌木林里传来阵阵的虫鸣叫声。
不知走了多久,过了山区中的小路拐弯处,前边不远处亮起了一处火光。
“有人?”谢元猛的心里震了,今天走了大半天,人影都见不到一个,怎会在这荒僻的山区野路处会出现人影?他心中疑惑,便施开身法,慢慢的接近火源处。
左边一片荒郊小树林里,有一处篝火,篝火边围着五名官衣打扮的大汉。他们随地卧坐在地,烤着热肉,随身佩的腰刀扔散在一旁。
一名官兵先开口道:“此次呼吧里元带兵进攻天盈峰,几次进攻依然破不了天盈峰的防御,死伤过半,不知冲散多少弟兄,哎!”那官兵喝了一口在身旁的酒,叹了一口气,忽得愤然一道:“他呼吧里元果不是人,我们前线弟兄拼死拼活,他倒在后面淫乐。”“啪!”的一声,酒壶摔的粉碎。
旁边一名挂刀烤肉的官兵看的心碎,这酒总共不到几壶,摔了心疼,他开口道:“安哥,你息怒一下,我们这酒总共就只有几壶,你摔了一壶,我们五个弟兄怎么分配,我这烤的兔肉没酒可不好吃。”
“对了,安仔说的对,我们这酒好不容易才从过往的商贾手中夺到,就仅有几壶,你摔酒也不跟弟兄们说一下,这可伤了兄弟的心。”旁边又一位官兵迎合着道。
“德老,我知道你一直从小到大看不起我,这次当了你们的伍长,你们更是心中不服是不是?”那官兵喝了几口酒,火气起了来,把心中的忿气发吐出来。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吵了,安仔,兔肉烤好了没,分一条腿给我吃。”那个叫德佬的官兵催呼着身边烤肉的安仔。
“德叔,稍等一会就好。”安仔了望右侧一边的小树林里又道:“我们今天擒抓的那个小娘们俘虏怎么办?”
随着安仔的声音望去,只见右侧一边躺着一名青衣穿扮的女子,她全身被捆绑着,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