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好一会话,准备入睡时,屋外传来喧闹声,周若然连忙叫人进来,询问发生什么事。
侍女浑身发抖,“启禀将军,是南公子,他……他强要了送茶点的婢女,现在外边正闹,管家已经去安抚了。”
她连声音都在颤抖,就发生在眼前,每每想到如果被强要的人是自己就禁不住浑身发抖。
周若然气得脸色铁青,大跨步离开偏院前往客房。
侍女连忙唤自己主子跟上,这府中,也只有二夫人能稍稍劝一下将军了,借此机会打压一下大夫人的气焰也好,省得她总是欺负主子。
慕星回没想那么多,但听她说恐将军盛怒之下,做出什么祸事,就匆忙跟上了。
周若然来到客房,只见南暮雪站在元儿身边,婢女瘫软在地呜呜地哭泣,虽然身上盖了一件衣裳,但仍可见衣衫不整,青丝散乱。
元儿一看周若然来了,赶紧低头认错,“姐夫息怒,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请姐夫恕罪。”
周若然气得青筋暴起,“你给我滚出府邸!”
元儿一听周若然要赶走自己,想到没了吃饭的地,往后也没了遮风避雨的势力,扑通跪下,恳求:“元儿知错,绝不会有下次,请姐夫原谅。”
周若然仍然不肯点头,铁了心要赶他出去,南暮雪急了,竟口不择言顶撞周若然:“不就是个婢女吗?要了就要了,吵吵什么,我再买一个补上就是。”
“混账东西!”周若然气得发笑,“你可知这婢女是谁?”
那是四王府送来的人,教南暮雪和慕星回一些持家之法,礼仪之道,同时也是他与王府传话的人,说玷污就玷污?
再买一个补上就是?她花的每一分钱都是他的俸禄,怎么有底气与他说这种话!
南暮雪看他暴跳如雷,也有些害怕了,问:“她是何等身份?将军竟为她生气?”
“你闭嘴!”周若然越看她越生气,令几个卒看着,一定要元儿收拾了东西滚出去。
南暮雪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求情:“夫君,这么夜了,你让他到哪里去住?就再留一晚吧,着人看住他就是,待明儿起来,再与他一些钱,叫他在外边寻个府邸。”
周若然想着现在也晚了,留在府中,明儿带他到四王府赎罪也方便些,就答应了,命五六个小卒守在门口,严防死守,不准他出去。
吩咐完这些,授意慕星回好生安抚婢女,就带着几个小厮离开了。
慕星回道了个万福,目送将军离开之后,扶起婢女,带她回自己的房间,又命其他人烧了热水,抬进来,让她沐浴更衣。
好生安慰,许了种种承诺,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慕星回看她睡下了,才回到自己房间。
不料亥正一刻22:15分,得知婢女不堪其辱,自缢了。
周府之内,人心惶惶。
周若然那叫一个气啊,也不稍天亮了,直接带人生拉硬拽带走了元儿,随便找了一处还在开店的客栈给他住下。
给了二十两银子让他自己在外边买房子,结果他倒好,等周若然带人离开,转身走进了赌场输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