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是知道不是看修为的。”

颜疏雨听它这么一说，低头看集妖记，只见上面一行很小的字，写着：红纹者，妖之贵也，主族也。

“这么说来，我还真有可能是少族长。”白止忽然说道。

颜疏雨取出冰鉴的草莓，递给它一颗，白止推回去，指了大颗的草莓，为了把小小个甜甜的让给她。

颜疏雨不明所以，认真哄它：“小的比较甜。”

白止摆出一副任性的样子，“就要吃大的。”

“好嘛。”颜疏雨递了最大的草莓给它，说是最大，其实也不大，所有东西，不管是草莓还是葡萄，还没到王府就被挑过，然后到府中，由厨房的人仔仔细细，一层一层挑选，选了最好的才送到她和玄天权身边。

“你方才说什么少族长。”

“那只狐狸说的。”白止漫不经心答道。

“狐狸？在哪？是叫大楚兴，陈胜王那种吗？”

“什么？叫什么？”狐狸不都像狗叫吗？什么兴什么王？

“没有没有，我胡说，”颜疏雨合上书籍，“这本书你拿着，等他不在家，我去搜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

白止点头，“要吃葡萄。”

颜疏雨取过来，一颗一颗剥了皮放在它嘴边，白止乖乖吃，她喂哪颗就吃哪颗，好讨厌自己的手，什么时候才能化为人形呢，到时候它就能像现在疏雨喂它这样喂她。

颜疏雨不知它所想，剥葡萄皮剥得很认真，薄纱宽大的袖子自然落在手肘间，她一伸手拿冰鉴里的橘子，手臂的纹路若隐若现，回首问白止：“说到手臂纹，他们没写。”

“不知道吧，化为本身是看不到的，只有变成人形才有，妖生孩子很艰难很艰难，本就少，他们偶尔看见一两个，可能也认为是某种组织。”

“可集妖记也写了猫肉可延年益寿，起死回生……真的？”颜疏雨眼前一亮，“白，如果我病得很厉害，快死了，你能不能割一点点，就一点点肉给我吃？”

“？？？不能，你有我的血，不会病入膏肓，一些小病很快也就愈合了，”白止默默后退两步，“除了吃毒药，就是血尽而亡，其余的伤不了你。”

“哦”颜疏雨似有所思，“猫肉是什么滋味呢？哎？他们都说猫肉通灵，吃了会有大祸，真是这样？为什么？”

白止又后退两步，扑通栽下桌子，探头看她，不敢靠近，瑟瑟发抖。

颜疏雨看到它如此反应，掩嘴笑出声，“我开玩笑呢，不吃你，哪能吃你呢。”

白止气恼，“你个坏人！”咬了一颗小草莓跑了，不给她吃甜的，以后都不给了！

白止跑出去，颜疏雨叫也不回，她无奈摇头，傻猫，她自从养了它之后，别说吃猫，就是想想都觉着心疼，王府外的流浪猫都时常让人送吃的。

玄天权走进来，顺手关了房门，“我刚才看见白止咬着草莓跑过，看起来气呼呼，你又惹它了？”

“没有没有，不让它吃太多草莓，生气了。”

玄天权隔着琴台俯身弯腰亲亲她额头，再亲亲嘴，“你啊，仗着宠爱有恃无恐。”

颜疏雨仰头看他，甜甜一笑，玄天权跟着笑，摸摸她的头，“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