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木老话锋一转,似笑非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只要不死也就行了,不能说话还能少造一些口业,左右他是宫中的太监,不能说话也许还好些,免得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贵人,送了小命就不妙了。丞相大人,您说是也不是?”
闻人一鸣明白,这太监的命是能保住了,可失声也是他付出的代价,木老的态度他也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护着凤无忧,如此一来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木老说的是,既然过冬物资已经送到,那一鸣这就带着人回去了,若是还差些什么,过几日一鸣会派人过来询问,木老直接吩咐便是!”
“既是如此,皇陵简陋,食物粗鄙,老头子也就不留丞相大人吃饭了!”
“不敢!”
又虚与委蛇了几句,闻人一鸣让人抬起太监,带着侍卫径直离开。
今日陛下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该到了给皇陵运送过冬物资的时候,他鬼使神差般的请命走这一遭,谁曾想又与无忧公主发生了冲突,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这一切又是怎么发生的,不过她看起来过的还不错,没有如他想的那般愤慨萎靡,也没有日渐消瘦。
也是,她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因为被罚皇陵,消沉落寞下去。
只是终归太后不让她回来,她便回不来。
他又何苦要来这一遭?
不过,若非他今日走这一遭,只怕这个小太监的命也就保不住了。
如是想着,他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这些阉人心思一贯阴暗扭曲,只怕是说了些什么不讨喜的话惹的凤无忧不悦,不过这太监是德贵的义子,若是让德贵这位陛下面前最当红的总管太监知道他能救却不救,对他日后行事会有诸多不利的地方,就当是卖德贵一个面子,反正那无忧公主,他想不想得罪的,都已经得罪透了。
心中突然一梗,闻人一鸣皱着眉头,心思沉沉的回皇宫复命去了。
殿前广场。
木老绕着凤无忧走了几圈,目光一扫浑浊,带着审视的味道。
凤无忧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忍不住道:“木老,我知道自己貌美惊人,可您老人家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如此盯着我看,有些欠妥当吧!”
“呸”木老毫不客气的嗤之以鼻,“你小丫头真是没脸没皮没羞没臊,还貌美惊人?你美得过你家师傅吗?”
凤无忧顿时语噎:“谁能比得过我家师傅?您老人家能换个人比吗?”
“换什么换?话说你丫头跟那闻人小子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是有情人反目成仇?老头子可是看的明明白白,你丫头分明能直接杀了那小子,却在最后一刻收手,余情未了啊?”说着,木老一扫审视,笑呵呵地道。
凤无忧一阵无语,感情木老只是好奇她和闻人一鸣之间的恩怨啊!
“您哪里看出来是余情未了?”说着,凤无忧眸光闪过诡谲,她一把拽住木老稀疏的胡子,道:“原来您老人家早早的就来了,那小四被欺负的时候您怎么不出现?那闻人一鸣差点打伤我的时候您怎么不出现?倒是我一时失手没杀了他的时候您出现了,若非如此他现在早就亡魂已消。”
“哎哟,你个死丫头,放开我老人家的胡子!”木老急忙挣扎着保护自己为数不多的胡子,“我老人家来的时候你正大发神威惩治那个太监,我这一出现你哪里能动手,老人家我是给你留动手的机会,你别不识好歹!”
“如此一来,还是我的错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