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燕寒儒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掉到了地板上,瞬间就碎成了一块块。
空气里静的让人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阮烟罗却依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对视着燕寒儒,他这样的反应就证明她猜对了。
哪怕不是百分百的全对,也对了五成以上。
她定定的看着燕寒儒,更不舍得眨眼睛了。
周遭,阮正江和几个留下来侍候着的小丫头,还有恭敬候在一边的红袖和李妈也都是吃惊的看看阮烟罗,再看看燕寒儒,就凭燕寒儒的反应就证明,阮烟罗猜的应该没错。
静。
这一静足足静了有五秒钟。
随即,燕寒儒站起了身形,唇角已经勾起了弯弯的弧度,长腿稍稍移前,便站在了阮烟罗的身前。
此时,两个人离得是如此的近,近的,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燕寒儒大掌拍了拍阮烟罗的肩膀,笑道:“阿罗的想象力真是太丰富了,丰富的吓到小爷我了。
话说,小爷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从来不知道我出生的时候是三胞胎呢?
倒是阿罗你知道的比我还清楚似的,难不成,小爷我出生的时候,你在当场?”
听着他轻松反驳的语气,与之前茶杯掉落的反应,明显是两个不同的极端。
阮烟罗只信燕寒儒在初初听到她的揣测时的反应,那时的更真实,而他此刻的反应,更象是一种刻意弥补他之前反应的感觉。
他此时的极力否认,更认证了她的揣测是真实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所有的疑惑都可以解释了。
每一次的困惑便也不再是困惑了。
“那你告诉我,你今晚为什么来阮府来梅苑?别告诉我你是半夜三更突然间醒了,然后想本姑娘我了,然后就不管是不是半夜三更的就来了,本姑娘不信。”
“路过。”
“路过阮府?十七爷说说清楚,你是从哪来又要往哪里去才路过的阮府呢?据我说所知,从皇宫到十七王府,路过阮府一点也不顺路,还有点绕路,不对,是很绕路。”
“呃,谁说我是从皇宫来的,小爷是从如雨姑娘的家里才出来的。”
“如雨姑娘住在阮府附近吗?”这个,阮烟罗却是不知道的,一想到那姑娘的死,阮烟罗就觉得有些可惜。
“阿罗若是不相信,等天一亮派个人出去打听一下便清楚了。”
阮烟罗顿时被他这一句解释噎的一时间想不到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
若燕寒儒说的是真的,他路过阮府也成了合情合理了。
可是不对,路过哪里知道她在府里的境况呢?
这不科学。
“十七爷,你路过的府宅多了去了,没必要大半夜的路过我们阮家就进来吧。”
“呵呵,这个,要问这府上的一个小丫头了。”燕寒儒抚了抚额,才想起什么似的说到。
“小丫头?什么意思?”一直在安静倾听着的阮正江也好奇了,对于燕寒儒的到来,他比阮烟罗更想知道原因。
“小爷路过的时候,一个小丫头突然间冲到马车前拦住了小爷我,说让我进府看看,说阿罗你出事了。”
“哪个丫头?”阮正江听到这里,恨不得把那个小丫头找出来,然后,只等燕寒儒一离开,就把那小丫头逐出府去。
就因为燕寒儒的突然间降临,今晚上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