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榴红惊叫了一声。
因为越尚耕扔菜刀可不是看准了地扔的,怒气冲冲的随便就往地上一甩,那菜刀差点插在越民耕的脚上。越民耕却也没看着地,而是怒瞪着越赵氏,只有越榴红吓得乱颤叫了一声。
越赵氏一看菜刀又拿出来了,她又不敢了。
她就算是混账糊涂到了极点,但是儿子女儿们的态度总看得出来,尤其是两个儿子,全都指着叫她砍了他们,这都有点不想活了的意思。
越赵氏就是个泼妇,口头上厉害,心里头也还算明白。对不敢反抗就往死里打,如吴玉,就是这样的。
对敢反抗的,还要分成个有用没用的。像越民耕、越尚耕这样的儿女,就是有用的,因为今后还是要靠两个儿子养活,对亲生女儿越榴红,当然还不至于动辄就打。
而像越绣宁这样的,对越赵氏来说就是敢反抗,但是没用的。越赵氏没指望越绣宁今后能赡养自己,女孩儿将来不都是要给人家的人?
所以对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如今儿子女儿全都出来,儿子们都在气头上,一个个的叫把他们砍死算了,越赵氏怎么还能闹下去?砍死了儿子们,谁养她老啊?
这口气到底还是没出出来,气的又哭又骂着转身进了屋子。
越民耕转身回他自己的屋子,又是砰的一声关上门,里面还拴上了。越榴红忙追上去拍门叫:“二哥,你出来吃点东西吧,一天没吃了……”
喊了两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越榴红又叫:“那你把小宝儿抱出来啊,一会儿孙香来了……”
谁知道就是这么巧,刚喊到这里,在越绣宁屋里的孩子哭了起来。
越榴红声音一顿,忙跑去把孩子抱起来哄。越绣宁就道:“我去给热一下羊奶?”
越榴红抱着孩子出来道:“喝了羊奶,一会儿孙香来了就不好好吃了,吃不饱就肯定……哎呦,这么这么臭……”
孩子拉屎了。
越绣宁忙过来帮忙,又惦记着厨房,将锅盖给越尚耕:“三叔,你把锅盖和菜刀拿回去,锅里的粥不用管,只把火压小就可以了。”
越尚耕将锅盖接了过去。
屋里,越天泽和越天梅都在,越天梅趴在炕上也不下来,玩炕头放着的一个布老虎,越天泽倒是手忙脚乱的在收拾床褥子,看样子还想在越绣宁进来发现之前,将孩子尿湿并拉屎的床褥子给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