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虽非你所为,但你也逃脱不了责任,我问你,王员外现在如何了?”
提到王员外,柳员外神色愈发悲戚了起来,“唉,衙门那群人当着我的面打断了王员外一条腿。姑娘,不是我存心袒护旁人,王员外虽说嘴上不饶人,平日里也太好胜了些,但他本心并不坏,那毒绝不可能是他下的。”
白幽挑眉,“你的意思是,毒既不是你下的,也不是王员外下的,衙门想要息事宁人?”
“我也说不明白,往年我们酿造好的酒都会放在各家的酒窖里,到了今天再启出来,刚刚衙门里的大夫验了我们两人带来的酒,只在王员外的酒里寻出了毒来,所以才会放我离开。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我们来的路上动了手脚。”
“那你酒窖你现在可否还有剩下的酒?”
柳员外连连点头:“有,有,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今日带去的那几坛子,其实并非是存放在地窖里的,而是早先就启出来的,一直存放在我房中。”
白幽凤眸一睐。
照这么说,只有王员外的酒是从酒窖里取出来的,那她的猜想,现在只要去看看柳员外酒窖里的那些是否被动过手脚就能确定了。
“好,带我们过去。”
“是,是,二位请随我来。”
被柳员外带着回了府内,白幽与上官琼直奔酒窖而去。
偌大的地窖内,白幽随意取了两坛最靠近门口的酒,用银针探了探,烛光之下,银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成了黑色。
“这,这怎么可能!”柳员外惊的手中灯笼都摔在了地上。
“这酒窖一直都是有专人看管的,若非我的命令谁都无法进来,到底是何人用这么阴毒的手段害我和王员外。”
白幽冷笑,“还真是好本事,要不是你今天带了其他几坛酒过去,恐怕你的腿也已经被衙门里的人打断了。”
柳员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朝着白幽和上官琼跪了下去,“女侠,求你帮帮我们吧。这镇子上一大半的人家都靠着酿酒为生,若那人一直藏在镇上,这里的百姓早晚都要遭殃,莫说生意,恐怕连命都要保不住了。”
“你不必跪我。”白幽将银针收回,不咸不淡道,“我弟弟中毒,我与夫君必然不会袖手旁观,但这段时日,你最好避避嫌,还有,仔细去盘查一下府里的人,问问最近可否有什么人来过酒窖。”
“是,是,我一定会按照女侠的吩咐去做。”
“嗯,那我们先走了,明日再来盘问消息。”
“好,女侠慢走。”
被柳员外送出了府,白幽看着上官琼清冷的面容,略带疲累开口:“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先回客栈歇息吧,明日再继续调查。”
上官琼颔首,余光似有似无从墙角暗处掠过,嘴角不可见的掀起一抹弧度,“好。”
一夜安睡。
翌日一早,白幽洗漱完后就去了白瑞房中,好在白瑞服下的药已经起了的效果,现在虽然还没醒,但脸色明显已经好了不少。
“离宸,往后你可得好好管着他些,已经成了亲的人了,做事还是这么不分轻重。”这还是在他们身旁,若昨日她和阿琼不在,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