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么!”白瑞兴奋不已,若真的如离宸所说,姐夫一定会很高兴。
“嗯,你先休息会儿,我去给你熬药。”
“好。”
目送离宸走出房间,白瑞赶紧将随从招了过来,“我的话转述给柳烨没?他说什么了?”
“回少爷,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很久,还说您幼稚的很。”
白瑞从鼻腔里嗤了一声,“只要能将阿宸留在身边,管他幼不幼稚,去去去,下去,看好那个男人,不许他靠近阿宸。”
“是。”
门被关起,白瑞翻了个身,心情极为舒畅。
看来之一刀子没白白遭罪,等事成了,他得拎两坛美酒去感谢凌霄一番。
……
转眼又是三日,院子里的花已经谢了一半,今年的夏日似乎过得极快,转眼已经入了初秋,唯一没有什么改变的大概就是天气还是一样热。
“爹爹……”
筱筱甜腻腻唤了一声,上官琼将孩子抱在怀中,往白幽面前凑了些,“来,唤一声娘亲。”
“娘亲。”
上官琼轻笑,“嗯,筱筱乖。”
孩子如今尚年幼,除了喊一声爹娘也不会说什么话,逗了会儿,上官琼也觉得无趣起来,抱给林氏带去午睡。
“幽儿,这几日白瑞的伤口总是不见好,离宸急的觉都睡不着,到处想法子弄药,但我知道,是那混小子自己将药偷偷倒了。”
“外公年岁大了,几日前生了一场病,离宸说,外公征战沙场多年,底子有些差,怕是……怕是撑不了几年了。”
“池子里的莲花还剩最后一茬花,我摘了几支放在了瓷瓶内,你说过,喜欢莲花香气,若你再不醒来,莲池里大概就只剩下莲蓬了。”
“……”
一边替白幽擦拭着手,一边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坐了半晌,又浮现上些倦意,上官琼索性掀开被子睡在了白幽身旁,大手将柔软的身子拥入怀中,一同沉沉睡去。
上官琼已经许久不曾做梦,这一觉竟如同陷入了梦魇一般难以醒来。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那处林子,一掌拍在了白幽身上,看着白幽满眼悲戚倒了下去,想要挽回,却又无能为力。
画面不断闪过,他又看到了白幽一袭青衣坐在南宫夫人床边,一刀刀在手臂上划开足以见骨的伤口引毒,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
心如刀绞的画面仍再继续,最终定格在了自己为白幽戴上木簪的那一刻。
他问白幽可否有喜欢过身为慕华的他,可白幽却毫无迟疑的说了没有,一点也没有,在自己离开后,掩面啜泣。
他这一生唯独爱过白幽一个女人,却又将她伤成这般,若白幽愿意醒来,哪怕要他的命他也绝不会有半分迟疑,只可惜,白幽已经恨极了他,竟连睁眼看看都不愿。
或许,他真的死在悬崖下,如此,也就没这些曲折和悔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