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瞧着白幽怒气腾腾回了房间,上官琼好看的眉微微拧起,视线看向一旁幸灾乐祸的唐冥,眼底隐隐含了几许警告,“你该安分点。”
“彼此彼此,你没发现幽儿现在对我们一视同仁么?所以你若安分,我也会安分。”
上官琼冷笑,“别忘了,我可是幽儿的夫君,你又算什么。”
唐冥丝毫没有将上官琼的话听进去,仍邪笑着,“夫君又如何,等哪日我夺了幽儿的芳心,你们二人和离不就得了?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可没心思继续杵在这跟你说废话,告辞。”
“嗤。”
上官琼也毫无跟唐冥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两人各自一挥袖,回了自己的客房。
月色正浓。
白幽撑着下巴坐在桌旁,面前是一盏微微摇曳的红烛,昏黄的光线笼罩在房间内,莫名显得有些寂寥。
咚咚咚。
门突然被扣响,白幽收回思绪,扬声开口:“进来吧。”
吱呀!
白安莫应声推门而入,看着已经揭下人皮面具的白幽,目光颇有些闪躲,“白姑娘。”
“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确实有一桩事想要跟你商量,之前我娘被诬陷与人私通,爹听了苏氏的挑拨,根本没有严加审问那贼人,直接吩咐人灌了娘亲毒药,事发之后,那位贼人突然逃走,我奔走数日,总算是找到了他。”
白幽拧眉,“你找到那个被陷害跟你娘私通的男人了?”
“没错,就在城内一处荒废院子里。”
“这倒是奇了,按照正常发展,苏氏不是应该在他离开后直接杀之而后快么?怎会留他至今?”
白安莫苦笑,“这就是苏氏最高明的地方,当初娘被灌毒,我与长姐都在陪老夫人去城外上香,上香回来后,老夫人听说此事勃然大怒,下令彻查,若那时候苏氏杀了那男人,恰好证明了自己是做贼心虚,可若是一直留着他,即便是老夫人都拿她没什么办法。”
“哦?那男人叫什么?”
“杨末,听闻从前也是个颇有学识的人,后来家道中落,整日在镇子上卖字画为生,娘一世都钦佩这种有学识之人,所以苏氏陷害娘与他有私情,爹自然不会质疑。”
白幽眼眸一睐,凝脂般的脸在光线下愈发显得朦胧,“看来我倒是小看苏氏了。”
原以为那苏氏最多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后院妇人,没想到这件事竟算计的滴水不漏,看来这个杨末,她必须得找机会去见一见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既然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给你娘亲洗刷冤屈,那这件事我就必然会好好去调查,你不必太忧心。”
白安莫点头,垂眸半晌,突然疑问开口:“今日来白府的那两个男子……真的是柳家的人么?”
白幽扬眉一笑,“当然不是,我都没去过柳家,怎会认识什么柳家的人,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么?
虽说满心疑惑,但白安莫也没有多问,毕竟这也算是白幽自己的私事,他们两人之间的交集,唯有娘亲案子的这件事,等查清之后,便是山高水远,在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