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第一次就要在这结束了么?不过也挺好的啊!”温赋淡淡地吸了一口,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
少顷过后,他走进了房间,只见屏帘后隐约印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屏帘后,一股热气正从杯中冒出,只见那身影轻轻扶起茶杯,微抿一口便再次放下。
“那个,姑娘你好。”温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便硬着头皮打起来招呼。
“你好?噗。”那女子不由愣住了后续的动作,倒也注意起了温赋,“公子此言甚有意味。”
“诶?是吗?哈哈哈。”温赋不由地挠了挠头,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居然还引起了对方的兴趣,莫不是自己的魅力大增了?
那名女子静静地看着温赋失礼的动作,倒也不恼怒反而指着墙上的画卷问道:“公子觉得这些画卷如何?”
“画么?”温赋这才仔细打量起了房间,除去玲琅满目的贵重装饰品之外,房内最多的就是诗书画卷,虽说那文艺的书香与房间的奢华有些不搭,但温赋不知为何却感到了一丝的惬意。
半响他才回神问道:“这些诗书画卷都是你的手笔么?”
“小女不才,虽书众卷,但无一能上大宝。”女子的话语虽没有失落但却透露出了一丝的孤僻感。
温赋倒也没有理会这点,反倒是对画点评了起来:“不会啊,你看这个挺不错的,笼中的鸟儿和外面展翅的大雁,唔,倒也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啊!”
“嗯?公子何出此言?强烈的对比?”女子微微一愣。
“是啊,鸟儿虽生活在无忧无虑的笼中,但失去了天空的自由,即便是每天锦衣玉食,也只得生活在苦闷当中,而它们唯一的宣泄却是在不停的鸣叫,而这种鸣叫在圈养他的人耳中却是一种歌鸣。”
温赋摇了摇头:“那圈养之人听了这歌鸣,反倒以为鸟儿是对自己的感恩,殊不知真正适合鸟儿的,只有那万里无边的天空。”
“扑通。”一声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响起,只见那女子手中的茶杯不知为何从手中脱落,好在地板上铺了一层纤物,因此茶杯倒也未摔碎。
“没事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温赋嘴上如此说道,但也不好前去查看情况,毕竟那可是对方的私人场所,自己虽说是来寻欢,但也不能那么莽撞对吧?
女子很快将茶杯扶正,拿出丝绢擦了擦地板的污迹后惭愧道:“让公子见笑了,小女子过于莽撞,还请公子恕罪。”
“没事没事。”温赋点了点头:“还不知道姑娘姓名呢?”
“诶?来此不曾有人说过吗?”女子微微皱眉,但语气舒缓道:“奴名唤荆柔语,公子呢?”
“在下温赋。”温赋在荆柔语异样的眼神下拱了拱手。
“听公子口音倒不像是兴庆人。”
“在下乃广宁人士。”温赋心中有些按耐不住,虽然他一直想展现出一个文质彬彬的形象,但这毕竟是来做些不正当的事情的,对方一直这么拖着,温赋只觉得自己的心像猫抓了似的有些难耐了起来。
“不知姑娘我们何时能办正事了呢?”终于温赋忍不住开口了。
“唔,不知公子喜欢听哪首歌曲呢?”荆柔语微微思忖了片刻问道。
“曲子?”温赋抽搐了一下嘴角,“不用不用,不需要这些,直接进入正题更为妙。”
“正题?”荆柔语愣了一下,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些什么,双颊微微发红,从小身在烟花之地的她岂会不知晓温赋所言何事?
“对,没错。”温赋点了点头,突然向前走了两步。
荆柔语见状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制止了他:“公子且慢,那个,奴并不是卖春之女。”
“?!”温赋的动作顿时僵持住了,一脸疑惑道:“非卖春之女?什么意思?”
“就是,奴只卖艺不卖身……”荆柔语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微弱了下来,虽说卖艺与卖身有本质上的区别,但同样身在烟柳之地,又有几个人愿意拿正眼相看呢?
“卖艺不卖身?怎么回事?”温赋顿时傻眼了,敢情自己花钱只是来听一场音乐剧的,而且这价钱估计还是最高的,自己还不能做点啥。
『真是他娘的坑啊!』
温赋只觉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突然有种想去一刀劈了老鸨的冲动,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装文人,居然就是这样一个结果。
“公子?”荆柔语见温赋迟迟没有回声,心中也猜出了大概,想必又是妈妈见此年幼想要高价收取一笔吧?
温赋此刻正想着怎么和老鸨争论,倒也没有听见荆柔语的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