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府二公子没记错的话是叫于安来着。”
屠良可以确定眼前的令牌没有丝毫作假的可能,于府的令牌他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能看到,所以不存在会看错的情况。
见屠良等人没有了其他的动作,于安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一想到禁卫无缘无故出现在此处,他不由地疑惑道:“你们不在军营呆着为什么会来这里?还有什么贼人?”
“于公子。”
屠良向于安抱拳道:“我等是今晚巡逻的禁卫军,奈何刚才一人向我等禀报说此处有人密谋图取于主帅财务,故此我等才过来想要缉拿贼人。”
他作为禁卫军百人将本可以不向于安抱拳解释,但奈何其父是自己的主帅,这样的礼数是少不掉的。
“贼人?”
于安只觉得喉咙有一团血想要喷出,偷自己家的钱?亏这个人想的出来。
屠良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于是左右问道:“那小子呢?把他带过来!”
禁卫们面面相觑,他们在进来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温赋,想着这人既然是带他们来的,定然不会私自离去,谁曾想现在竟找不到踪影了。
此刻屠良脸色一沉,他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件事情的经过,自己这一大帮人居然被一个不及弱冠的小家伙当枪使了一次,这真是……
“于公子,此事是某的责任,还望于公子切勿怪罪某的下属,某一人承担即可!”屠良微微低头向于安抱了抱拳。
“这位将军,那向你们告密之人是不是还未及弱冠,身穿布衣,口音也不是本地的?”于安想了片刻,只想到了一种可能。
屠良微微一愣,遂点了点头:“正是”
“果然!”
于安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本公子好意放你一马,居然敢这样陷害于我,真当本公子是好相处的人么?”
说完他就要踏步离开这里,但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转身走向了荆语柔。
此刻的荆语柔由于受到了惊吓跌坐在席子上,看起来十分的无助伶人,要是放在往常,于安指不定要与她多交谈片刻。
但现在他已经丝毫没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将害他被禁卫围住的那个家伙给抓到,然后狠狠地教训一顿。
“让你受惊了荆姑娘。”
于安上前轻声安抚道,“你且稍等,待本公子将那害我等受此惊吓的混账抓到之后再言其他的事情。”
听闻此言,荆柔语不由地颤抖了一下,咬了咬嘴唇有些恳求道:“于公子请切勿伤人性命,那位公子想必也不是故意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荆柔语就算再笨也知道,这件事情估计和温赋脱不了关系,谁叫之前于安令手下将其扔出呢,这无论换在谁的身上都是无法释怀的。
于安听出了荆柔语话中的含义,脸上的笑容早已散去,冷哼了一声就走出了房间,而那些禁卫这才陆陆续续地离开了荆柔语的房间,临走前,屠良淡淡地瞥了一眼荆柔语,心中顿时明理了许多。
“将军,这……”
于安看着自己两个手下昏倒在了角落,立马猜到了是屠良的杰作,要不然就凭自己之前的嘱咐,这两个人肯定就在禁卫进去之前就向自己报信了,哪还有自己突然被禁卫包围这一说?
“公子放心,这两人确实是某的兵卒所为,他们只是一时昏厥罢了,半个时辰之内一定醒来。”
屠良朝几名禁卫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人立马会意,将于安的两名手下扶了下去。
在处理完这事后,于安的眼睛闪过了一道寒意,他朝着屠良拱手道:“恳请将军派人将诬陷本公子的罪人捉拿,事成之后本公子一定在父亲面前替将军多多美言,还望将军成全。”
说完他从钱袋内拿出一锭银子塞在了屠良的手中:“这是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屠良摇了摇头拒绝了于安的银子,说:“即使公子不说,某也一定要找那家伙,居然把我等禁卫当成手下一样使唤,这样的理由足以让他在大牢里面呆上一段时间了。”
“既然这样,希望将军快快出马,别让那家伙跑远了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