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虽说“算了”,但却接着问道:“盛姑娘既然跟随令师多年,平日是否听令师说过,和什么人有仇呢?”
盛子书道:“我不清楚,师父不喜门下弟子问东问西,所以谁也不敢多问。”
萧沧海道:“令师门下有好几个徒弟吗?”
盛子书道:“两个,我还有一个小师妹……”
刚说到这里,木橱中的铃声又响了!
盛子书站起身来,道:“酒菜来了!”
她走近木橱,拉开抽屉,端出一把银壶,和一盘盘的莱肴,用一个银盘托着,走近中间一张小圆桌,一一放到桌上。
然后,放好杯筷,拉开一张椅子,娇声道:“忘忧先生请来这里坐,小女子给你斟酒啦!”
手捧银壶,在杯中斟满了酒。
萧沧海确实感到肚子饿了,也就不再客气,站起身走近小圆桌,在椅上坐下,盛子书手捧银壶,就伺立在他左边。
萧沧海看她雾一般的轻纱中,裹着娇小身子,不觉攒眉道:“盛姑娘我看你应该是一个好女子,为什么要穿上一袭轻纱呢?”
“应该是一个好女子”,这几个字钻进盛子书的耳朵里,比重重地掴她一掌还要厉害!
她从没想到过自己是一个“好女子”,心头不禁一酸,娇躯忍不住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一双挤得出水来的眼中,也不由起了一层雾水!
她不自觉的低下脑袋去,幽幽的道:“小女子是奉师父之命,伺候你来的,你如果喜欢……小女子就……就可以侍候你……”
萧沧海勃然道:“萧某不喜女色,令师要想用女色来诱惑萧某,那是他打错算盘了”
盛子书赧然道:“小女子早就看出忘忧先生是一位正人君子,只是师命难违,才……才……”
她说了两个“才”字,竟然说不下去。
萧沧海忿然道:“盛姑娘是令师从小抚养长大的,名虽师徒,情同父女,他怎么可以如此作践你呢?”
“作践”这两个字又像针一般刺痛了盛子书的心,两行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沿着腮流了下来,她急忙别过身去,用衣袖轻轻抹了一把。
萧沧海讶异的道:“盛姑娘,你哭了?”
盛子书娇躯一颤,轻笑道:“没有呀,小女子只是敬佩先生而已,哦,你请用酒了,菜快凉了呢!”
萧沧海心中暗道:“看来此女心地善良,大概只是迫于师命罢了!”
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又举筷吃着菜,问道:“盛姑娘,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
盛子书道:“这时候大概已快近初更了。”
萧沧海道:“那你该去休息了。”
盛子书头微摇,幽幽的道:“方才小女子不是说过吗?我是奉命来侍候你的,不到时间是不能出去的。”
萧沧海哦了一声。
盛子书又道:“如果我这时候就要出去,那就是表示你对小女子的姿色并不欣赏,或者是小女子伺候不周,那么小女子就会受到极其严重的处罚了。”
萧沧海为难地道:“哦,那……你就留在这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