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了没？”

“什么啊？”

“王将军前几天传回了浮云那边的情报，说是他们浮云国这次来势汹汹，已经在往边境处曾兵了。”

“什么？哎呀这战事这么快就要起来了？”

“听说也没那么急”

“这王上刚上任，就一桩大事挨着一桩大事的呀”

上朝前，一众大臣们在大殿里嘁嘁喳喳的讨论着最新的情报。而此时李越已经去带那一批新挑出来的兵蛋子，打算培养出一批新的精锐军来了。这些日子他操劳的已经看起来苍老了许多，下巴上的胡子都快打结了。精锐军的要求和别的不一样，他黑白兼顾的熬可是也少见成效。这时候他同时收到了来自姚江和朝廷的消息，这让他有些喜忧参半。

一方面他对于姚江的进步感到很欣慰但同时也对边境的状况很担心，另一方面战事一起出离会面临风险，但是同时也是他的机会于是他定了定心神，提笔谆谆的写了一封信嘱咐姚江继续努力多和王将军学点东西后便打开了军务继续研究训练的方案。

训练开始有些时日了，可将士们的体能总也上不去，这也导致后续的一些准备也很难进行。每到这时候他就忍不住怀念起了姚文达和林一，此时哪怕有他们两人其中的一个在场他也不至于这么辛苦了。

“这么早就在忙？”

门外传来了一声熟悉又清越的问候。李越顿时兴奋地回过头去看了过去，果然披着一身霞光走进他营帐的正是林一。

他连忙迎了过去道：“林一，你怎么会来？”

林一笑了笑说：“听说我们大黄要重建精锐军，我特地来看一看。”

原本的喜悦被林一的两句话给冲淡了。李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找到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说：“我也是被逼上梁山的。”

“怎么，没信心？”林一坐到他对面问道。

李越搓了搓手以沉默回应了他的问话，林一见状便摇了摇头说：“带兵不上战场难见效。你也别急于求成了。”

“你若是愿意来，能时常指导一二我也就踏实了。”李越说完之后，不由得拿眼角的余光瞥着林一，心里还带了点小期待。

林一闻言，微微一笑之后看着他说：“我可从没有什么家国情怀，我早已没有了再做这件事的意义。”

李越深深地看着林一，此时这一句话才让他重新审视起了这个他自认为是昔日旧友的人。他总觉得林一是个有情义的人，否则当初任谁也不会如此无私的为姚文达做了那么多。但是他们这些平凡人又怎能与他漫长的生命相提并论？他并不是出离人，出离的兴衰自然与他无关。他究竟何时生何时灭，又是哪里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说白了对他而言，一个小小的出离是否存在真的无所谓。

可能在他的世界里，任何一个国家有诞生的那一天就有消亡的那一天，就像人有出生的那一天就会有死亡的那一天一样。

这么说来，当初他是在知道姚文达总有一天会离他而去的前提之下依旧选择和和他在一起。陪他度过悲惨的童年、苦涩的青春、艰辛的军旅、混乱的朝局，直到他功成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