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小捕快的背上很不舒服,继续让他背下去,指不定还会遭更大的罪。
李才瑾钻进马车。
捕头坐在前面充当车夫。
缰绳轻摇,马儿打个响亮喷嚏,撒蹄嘚嘚跑了起来。
相较之下苦命的捕快们只能在后面握拳提气追着马车跑。
……
山风清幽,栖霞观里四下都熄了灯,只余下静心居住的屋子还亮了一盏。
慧怡站在屋内,有些局促不安。
不会是观主看出了什么吧?
慧怡不由得抬眼,打算偷瞄一下静心,却和静心的视线对上。
“观主。”慧怡忙低下头。
“是不是池鱼找你了?她跟你说了我和李才瑾的事,所以你适才看到我和李才瑾去三清殿拜尊神,就偷偷跟了过来?”静心顿了顿,“还是说……池鱼也跟着一起来了?她人在哪儿?”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况且她和李才瑾的事,被池鱼看到都不止一次了。
既然能被一个人撞见,就要做好被第二个第三个人知道的准备。
所以静心也没在慧怡面前隐藏,大喇喇的说了出来。
如此一来,倒是让慧怡尴尬万分。
同时心里又有些难受。
她想,池鱼请她帮忙打听的那件事,她应该知道答案了。
观主是个好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哪怕她身为一个修道之人,却与人做出了那等不堪的事,于德行上有亏。
李才瑾是个恶人,多年来凶名在外,听说连街上最能逞凶斗狠的狗见了他,也不敢胡吠。
一个好人和一个恶人一起做出了那种事,定是恶人用了手段逼迫所致。
看这几年来朝阳县里不断消失的大大小小的道观,以及多少次危难时刻观主变戏法似的变出来的金银首饰,就可以断定观主是为了栖霞观,为了栖霞观的她们,才忍辱至此。
慧怡心尖酸涩不已,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但她没忘记静心还在屋子里。
她若是此刻哭了出来,只怕会让静心面上更觉无光。
慧怡深吸一口气,胡乱找了个理由把事情给圆了过去。
而与此同时的春风楼里,池鱼正站在一处光线晦暗的角落,看着不断在厅中乱蹿,明显是在找人的人。
“要不要让明娘子把人给轰出去?”君墨看了一眼刻意乔装打扮过的捕头,问道。
“不必。”池鱼摇摇头,“你跟我过去便是。”
起初君墨还不明白池鱼这话是什么意思,可在看到池鱼捉住楼里一个相熟的花姐时,瞬间明白了过来。
她这是要让那人以为这个就是她,而他们两个,则是因为想要在美人面前好好表现表现才做出糊涂事来的无知少年郎啊。
啧啧,真是太无耻了。
君墨摇头上前,轻佻又不失敬重的摸了花姐的脸一把。
花姐一怔,很快又漾出笑,玲珑有致的身躯也跟着贴到了君墨身上。
她刚还在想她是不是不受欢迎了,没想到就来了这么俊俏的公子,而且还是两个。
虽然都是楼里的人,但他们的身份可比她们这些以色侍人的要尊贵许多。
若是能让他们今夜尽兴而归,也许她就能摆脱这样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