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何况,这个问题她在来时路上就已经想到了,是以此番回答并无任何不妥。
明娘子也没再揪着这件事情追问,和蔓蔓说了些其他有的没的,就让人送蔓蔓回去了。
……
林思远穿着官服站在城楼上,俯瞰着城中民众来来往往忙而不乱,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苏柔醒来已经两天了。
他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真怕苏柔带着人不管不顾的冲到临江仙去找明娘子等人算账,毕竟以苏柔的脾气秉性,是绝不会任由自己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而不发作的。
可焦急又慌乱的等了两天,发现苏柔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李府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林思远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苏老爷把人给劝住了。”典使也跟着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哪里用得着苏老爷去劝呢?
苏柔心里应当清楚,她以前之所以能在朝阳县横行无忌,除了有个当县令的丈夫外,最大的倚仗还是长宁侯这个远亲。
而今丈夫没了,远亲也没了,就连身手尚且不错的仆妇都折了一个在明娘子的手上,她就应该知道,她该收敛自己的行事作风了。
“人啊,还是要吃亏上当才会学乖。”林思远抚须感慨。
典使忙拱手应和:“大人所言极是。”言罢,他又想起一事,问道,“大人,城中近日冒出了一些流言,您看是不是要”
“流言?什么流言?”
这几日林思远光顾着盯着苏柔的动静了,倒是未曾听到城中又冒出了什么新的流言。
不过坊间的流言官府一向都是不管的,这一点典使很清楚,眼下却提起了此事
“你快些说来我听听。”林思远急道。
刺史马上就要到朝阳来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再生出什么事端。
“就是关于春风楼的。”典使说着觑了一眼林思远的神色,见对方神情平静,这才继续道,“大家都说春风楼真正的东家是济南郡王,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典使把头埋得更深,“还说春风楼是个杀楼,以前死在杏子巷的那些人,就是济南郡王指使人干的。为了不让人发现,还捏造出一个厉鬼来哄骗民众,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厉鬼身上”
还说县令大人明明知道此事,却因忌惮济南郡王,所以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最后这句话,典使是没敢说出来的。
可即便如此,林思远还是拧起了眉头。
“这些流言到底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他沉声喝问。
民众们自古以来都相信鬼神之说,即便是那些显而易见的与鬼神无关的事情,但凡是有人这么提过一嘴,他们都会津津乐道深信不疑。
眼下却一反常态
这样的变化,若说没人在背后操纵,打死他都不信!
况且春风楼背后的大人物是济南郡王的事情,连他都不知情,这些人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典使犯难道:“下官已经着人在查了,但这些流言仿佛是一夜间从四面八方同时冒出来的”
从四面八方同时冒出来的
“也就是说查不到是什么人做的手脚?”林思远道,并没有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