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呢?你打算去哪儿?不妨说出来我参考参考。”
君墨抱着酒坛垂下眼,“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我会先去淮南境内吧。”
池鱼对君墨这个决定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君墨和她情况不同。君墨是有父母亲长兄弟姐妹的,虽然他的那个父亲目前看来似乎并没有要找到他的想法,但到底还是有家人的。
“这样也好,去淮南看看。听说淮南比朝阳富庶多了,美人也多,你先去那里替我物色物色,等我哪天到了淮南,你就把替我物色的美人介绍给我认识。”
本来有些忧伤的离别愁绪,就这么被池鱼一番不着调的话给冲散了。
君墨哭笑不得。
“你可别忘了你是个女人!”
池鱼挑眉摊手耸肩,“那又如何?谁规定了女人就不能结识美人了。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喜欢和美人待在一起,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论起歪理来,君墨自知自己是说不过池鱼的,便干脆顺了她的话往下说,“也不知道你一天哪来的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言论还都说得有模有样的,不去当算命先生江湖术士都可惜了。”
“咦?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干脆我离开朝阳后就去当个算命先生,给人算算命吧。”
“别!”君墨忙阻止她,“我就是随口说说,你还当真了”
池鱼嘿嘿笑,“我这不是不知道要做什么,需要大胆尝试各种可能嘛。”
君墨无言以对,只好提着酒坛和池鱼的碰了碰。
两人在酒楼里喝掉了两坛桃花醉,又喊了好几坛别的酒并几道小菜,一面吃菜喝酒一面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等到两人带着浓浓酒气回到宋景的府邸时,已是三更半夜。
宋景听到动静走出来看的时候,两人正勾肩搭背摇摇晃晃的朝着院中的一棵大树走去,即便还隔着一段距离,他也闻到了两人身上冲天的酒气。
真是
宋景脸都快绿了。
一面伸手捂住口鼻一面急急往后退,同时指挥着跟上来的下人把两人分开,送回他们各自的屋子里去。
第二天池鱼睁眼的第一感觉就是眼皮很重,头很痛,微微呼吸一口,好像就能闻到什么东西臭了的味道。
实在是让人作呕。
可还没等她起身到一边呕吐,她就看到了站在屋子中央的娃娃脸宋景。
池鱼吓了一大跳,回过神来后就忍不住吐槽宋景大清早的,不让人安生等等。
“我不让人安生?”宋景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到底是谁不安生?你知不知道你其实是个女孩子?你见过哪个女孩子和一个男人大半夜还在外面喝酒,还喝得醉醺醺的?”
池鱼愣了一瞬,旋即轻笑出声道:“有啊。不就是我吗?”
她掀被穿鞋下床,全然不顾屋子里还站着一个男子。
反倒是宋景见状羞红了脸,急急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直到听到清浅的脚步声,他才睁开眼又转回来,开始对池鱼说教。
池鱼再次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宋景,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像一个为女儿操碎了心的老父亲。”她说着,脸上的笑就变得更张狂,“可是你分明还是长着娃娃脸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这样的反差,实在是太好笑了,哈哈哈”
君墨就是在这样一连串的笑声中睁开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