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工作快做完了,卢星浩也回来了。想着还要给卢星浩从头讲一遍,心里很不爽。“你去哪里了?”得得问道。
“去化缘了。”卢星浩递过餐盒,掰开筷子,并替得得清理干净筷子上的毛刺。
难得她徒儿这么细心,她也不好再气,掏出张百元大钞,说:“keephehan!”
“跑腿费?”
“饭钱加跑腿费。”
四位数的米其林大餐竟被人当成了街边小吃!心意被践踏到如此,卢星浩心中不禁一紧,收起笑脸,怒言道:“小费就免了,把账结了吧。”
得得一脸不屑,举着钱包说:“徒儿,今天为师请客。”
卢星浩把账单贴到她脑门上。她摘下看清后,无助地直咽口水:“澳洲青龙?你被骗了吧?可以还给你吗?我只吃了一口,你这么大的小伙子吃两盒没问题的。”
卢星浩用横眉怒目忠告她,不可能,快掏钱!
事已至此,得得咬紧牙关,很努力地说了一句“行,这钱我出了”。可翻过跟她胸前一般扁平的钱包后,她颔首吐了吐舌,“呃……能先记账吗?”
得得一连串不符合年纪的小动作,使卢星浩眼前的空气猛的泛起涟漪,整个人晕眩眩的。随后,他竟无理地撩起得得鬓角的碎发,帮她规整到耳后。
“我请你吃吧。一会儿你陪我去个地方,当作回报。”
得得收了收身子,她不太适应这样的亲密,也不想与别人有这样的亲密,她移开头说:“别动手动脚的,小心我让我新徒儿送你去医院,他最喜欢送别人去医院了。”
卢星浩哼笑一声,清醒回来。
吃过饭,他们一起工作。累了,得得会停下给他讲讲她踩过的雷,还有被女魔头折磨的故事。
“这不是你的活儿吧?你在帮谁做?”卢星浩带着气,向得得求证道。
“拎不清的,哦……是林德清。她明天可请我吃龙虾焗饭那!”
“我看拎不清的是你,明天让她自己干。”卢星浩不知是男人骨子里的英雄主义在作祟,还是其他什么,他下意识地想保护得得。
“徒儿,我不也帮你干活了吗?没事儿的,师父干得快。”
卢星浩无话可说,他没有角度,但他好想得得能给他一个角度,或者角色,让他可以说,他和林德清能一样吗?
工作结束后,卢星浩催促得得说:“快走吧,把这些零食带上。”
“去哪里?太晚了,明天午休时我再陪你去可以吗?”
“那里我只会晚上去。”卢星浩刻意说的暧昧不清。
得得拉紧衣领,双手抱胸,双脚成剪刀状,“什么地方呀?我是正经人。”
“想什么那?我只对女人感兴趣。”卢星浩显摆了一下他手机里的壁纸,“这才是女人!你智商是不是只够工作的。”
哼!就他那点智商还有脸说她?先找体育老师好好补补物理吧!
或者……让她这位工程物理学家的女儿,给他科普科普:“徒弟,物质是由分子组成的,而分子是保持物质原来性质的最小微粒。只要分子结构相同,即使质量、体积和形状不同,照样属于同一种物质。因此,请不要通过某些部位的质量、体积和形状来判断性别。”
“但量变能导致质变!”
哇塞,深藏不露嘛,竟然是位物理系高材生,说的确实比她有见地,可是……她的胸真的小到质变了吗?
算了算了,反正也没想在别的男人面前当女人,坦率承认便是了。得得拍拍卢星浩的肩膀,“也好也好,不是女人就不是。咱们男人呀,就应该是辆越野车,为爬坡而生,宁可在坟地里享受峰峦叠嶂,也不愿在公路上一马平川,对吧?”
“你还挺可爱。”卢星浩伸手掐了掐得得饱满的脸颊。
得得迅速拨开卢星浩的手,卢星浩又换了只手掐她,打打闹闹间,两人走到了楼下。
卢星浩跑去车库取车,得得站在公司大门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