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修习了巫蛊之术，他们不但懂得了炼尸，还懂得了怎么控制野兽。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随着修炼的巫蛊之术越来越强，万世因变得越来越苍老，反倒是他的弟弟万世果一直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依旧是稚童的模样。

万世因中了一刀，气息越来越弱。

他连抬起头都有些艰难：“叶先生，我服了。可是，我们兄弟二人漂泊一生，受尽了别人的白眼，我这辈子只想重振炼尸堂，让别人高瞧于我，崇敬害怕我。”

“今天，我们兄弟二人输了，输得心服口服。我万世因死不足惜，只不过，我希望叶先生大人有大量，能够饶我兄弟一命，从此天涯海角，我兄弟再也不会出现在叶先生面前。”

“大哥，你胡说什么？”万世果情绪激动：“我们兄弟二人本就是一体，生是一起生，死是一起死，你说什么屁话！大不了，我们再跟他拼一把，死就死了。”

“老二，听我的。”万世因抓住万世果的手：“我们兄弟二人一生杀人无数，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大哥……”

“你听我说。”万世因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老二，我们一辈子作恶多端，我只希望我死后，你能好好活下去，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安安稳稳过下半辈子，就行了。”

扑通！

说完，万世因突然跪倒在叶凌天面前：“叶先生，还望成全。”

咚咚咚！

万世因在叶凌天面前，重重磕头。

罗红衣跟阮小英相互搀扶着，心中更是复杂无比。

没想到，邪恶无比的双面刀鬼，竟然还是一对患难兄弟。

“凌天……”罗红衣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虽然内心已淬炼的无比坚硬，可此时不知想起了什么，内心深处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要不，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我被抓来，他们并不是主谋。”

“自生自灭？”叶凌天负手而立，仰头叹息一声：“自生自灭容易，可这世间那些早已死在他们手里的人，又有谁会让他们自生自灭？”

这世间，打不过就投降的话，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同样，犯过的错如果可以轻易认错，邪恶难道就真的会因为磨灭吗？

叶凌天可不相信这些。

杀人不过头点地。

叶凌天不是一个仁慈的人，自从坠落悬崖，死里逃生之后，就彻底变了。

他始终相信，罪有应得这句话。

并且，叶凌天不喜欢给自己留下隐患。

这一次可以饶他们一命，但叶凌天不敢保证，回头万世因死了之后，万世果会不会找自己的亲人，甚至罗红衣报仇。

所以，叶凌天喜欢干脆一点儿。

“大哥，你看到了，他，他根本不会饶过我们的。”看到叶凌天的模样，万世果已然知道了结果，眼眸中透过浓浓的阴戾。

万世因苦笑一声，眼神中纠结片刻，又道：“罢了，叶先生，我用一个秘密，换我兄弟苟且下半辈子。”

“大哥。”万世果闻言一怔，“不行，大哥，不要。”

万世因将万世果推开，颤巍巍站了起来，走到了银水池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