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恐怖的是,凶手分尸的时候,这人还活着,四处飞溅的鲜血将整屋的白墙都染得鲜红。
人棍头颅上的右耳同样是新接上去的,这又是谁下的手?
叶拂衣下意识的捏捏自己口袋里装着的那团鱼线,他被陈心羽的电话催的急,忘记将透明鱼线给林远枭做机关。
为什么又会出现鱼线?叶拂衣微微皱起眉头。
叶拂衣沉吟片刻:“现场是谁发现的?谁报的警?还有,在电话里你说,这是两个凶手,什么案子凶手?”
陈心羽道:“报警的是附近居民。说这间还没售出去的门面,二楼窗户,忽然发现大片大片的血迹。我们过来后,看见的就是这般情形。”
“师父,这两个人,就是咱们在老楼发现的那些掌印的主人,将人从天台上扔下来的那两个凶手。”陈心羽蹲在地上,她一直在看那个脸上有伤疤的头颅。
“嗯?你收集的掌印又回来了么?怎么确定他们身份的?”叶拂衣问道。
“没有,前几天又发生了一件命案,死者是个开出租的士司机。车门上就留下了与后门上一模一样的掌印。我记得梅花掌印三小两大排列的顺序。”陈心羽轻声解释。
“还有,师父,其实我大师兄早就找到这两个凶手的下落。我还跟在他们身后,坠了好几天,我很想亲手抓住他们。只是没有想到,他们会死状这么惨烈的将命留在这里。”陈心羽好看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你大师兄?八极门的么?”叶拂衣问道。
“嗯,他现在没在。等他回来,我给师父介绍认识。师父,你从现场看出什么没有?这个人是怎么变成一张皮的?”陈心羽一手托着下巴,眨巴一双大眼睛,望着叶拂衣。
叶拂衣随手拿起陈心羽腰间的警棍往地上的人皮轻轻一掀,他可没有舍得用自己随身的赭竹去剥动人皮。
人皮人立而起,头颅缓缓垂下,居然没有掉下来。
“看见了没有?人皮下面有嵌入体内的大量泥沙,人皮之下渗出来的体液也不多,这人不是死在这里,而是后次搬来的。”叶拂衣轻声道。
他这随手一拨动人皮,除了陈心羽之外,满屋警员纷纷向后倒退,眼前这场景实在太过瘆人。
看多了,非做噩梦不可。
“另外那个人倒是死在这里。像是一个仪式,又像是场祭奠。心羽,你叫同事们查查,这个小区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原来拆迁的时候,这片地方有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命案。”
“还有,提取人皮下面的泥沙去化验,看看第一现场是在哪里。”叶拂衣轻声道。
陈心羽眼睛骤时发亮:“师父就是师父!我到这里之后,完全没有半分头绪,师父一来就找到了方向!比我大师兄还厉害!”
“老钱,快回去查找这个住宅小区的档案!”她扬声招呼房间内望着直立人皮,脸色煞白的一名警员。
“小赵,将这两具尸首都带回去,叫法医鉴定。做好保密工作,不要给市民看见,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收到,陈队!”两名警员连声答应。
望着叶拂衣的目光中,已经带上了浓浓的钦佩之意,这位年轻到过分的土里土气小伙子,不但是神医,居然还是个神探。
陈心羽安排完事情之后,仰着一张巴掌小脸,又可怜兮兮的望着叶拂衣:
“师父,还有一场命案,要不,你再陪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