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郑莲的时候,没想到我差点没认出她。只见她头发散落下之后居然落到了腰际,身上又穿着一件漂亮的衣裳,和往日里她的形象大为不同。
她笑嘻嘻地从派出所走出来,握着我的双手,一脸激动的样子,仿佛是看到我很开心。她摸了摸鼻子,挨着我,以只有我们两个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姐姐,我听他们说你遇到麻烦了,能看着你还完好的在我面前可真是上天保佑啊。”她双手合十,一副虔诚的样子,弄得好像在给我超度似的。
我尴尬地挑了挑眉,小女孩不会说话,语言用词不当是很正常的。我也就不必继续琢磨她到底在说什么。只要看到郑莲还好好的,我心里就踏实多了。
刘法医朝我点了点头。既然都看完郑莲了,再呆在这里也没有别的线索了,问一个小女孩也问不出什么的。我刚准备走,突然间想到一件极为奇怪的事情。刚打算问她,谁知道她就揉了揉眼睛,似是准备回去睡觉。
“姐姐,我真的好困啊,我撑不住了,就先走了。”语毕,郑莲转过身去,摇摇晃晃地朝派出所另一边走去,看样子她应该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脸上还有一些印痕。算了算了,我在想什么呢,一个小女孩能知道些什么呢?看来,我得去会会郑和了。
“我也要去找郑和。”刘法医睁着明媚的双眼,眉目清秀。望着我的时候,眼睛仿佛会说话。
我朝他点了点头,走到拘留所门口,这才发现齐恩德还没走,一直在外面等着我们,可谓是用心良苦。
“上车。”刘法医一句话,齐恩德立马灰溜溜地跑到后排的座椅上坐着,那模样要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我坐在副驾驶,往身后看了看,这才发现齐恩德在皱着眉头,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想,也许是和他母亲的事情有关吧。他母亲离开了他五年,他这么想跟着刘法医找线索,恐怕也是为了想要查清当年的真相吧。
刘法医扭过头去,轻轻咳了两声,脸朝齐恩德说道:“带着你办案实在有诸多不便,所以我待会儿会送你回医院。”
“啊?为什么?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自讨没趣了。”
这个傻瓜在说什么呢,刘法医的意思不是嫌弃他,而是指带着他办案的确是超出了警察办案的权限。
齐恩德朝我手里塞了个小盒子,便立马扭过头去不再说话,一声不吭。
我纳闷地将那盒子打开,谁知道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枚戒指。戒指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知道的,这礼物我可万万不能收,便立马塞回了他的手里。
“你干嘛?这是送给你的,你还回来给我做什么?”他故作一脸轻松地望着我,笑着说道。他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我笑着朝他说道:“这礼物我是千万不会收的,”说到戒指,我想我曾经看到的一个故事。
从前有位以他的智慧而闻名全国的国王,世界上的事情他没有不知道的,而且,好像再秘密的事情也能有风声传到他的耳朵里。
不过,这位国王有个古怪的习惯:每天吃完晚饭,桌子已经收拾干净,而且其他人也都已离开之后,一位忠实的侍从会再给他端来一道菜。
但是,这道菜用盖子盖着,谁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就连这侍从也不知道,因为国王每次都要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才揭开盖子吃。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有一天,端碗的侍从再也克制不住好奇心,把这道菜端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小心地锁上门,揭开盖子,看到盘子里的菜是一条白蛇。他看到之后,就忍不住想尝一尝,于是他用刀子割下一小块送进嘴里。
蛇肉刚碰到他的舌头,他就听到了窗子外面有一些奇怪的小声音在窃窃私语。
他走到窗边侧耳细听,发现原来是一群麻雀在聊天,相互说着在田野和森林里的所见所闻。
吃了那块蛇肉之后,他现在居然能听懂动物语言了!
说来也巧,也就在这一天,王后最漂亮的戒指不见了,因为这个侍从哪里都可以去,所以偷戒指的嫌疑也就落到了他的头上。
国王把他叫去大骂一通,并且威胁说,要是他第二天早晨说不出小偷是谁,那么他自己会被判为小偷,并被处死。
侍从一再声明自己是清白无辜的,可没有用,国王还是不改变自己的主意。
侍从的心里又是烦恼又是害怕,便走进院子去想怎样摆脱自己厄运的办法。
这时候他看见有几只鸭子安安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的小溪旁,一面用喙梳理羽一毛一,一面说着悄悄话。
侍从站在一旁听着。它们分别讲述着他们一上午都到过哪些地方,都找到一些什么好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