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盛夏接到医院的电话,阮敬晓居然从广市回来,而且还大闹医院,那个温温和和有点怯弱的男人,居然敢闹,用到闹这么一字,而且还闹得医院打电话过来给他,只怕也不是小打小闹的了。
拧起眉头看着窗外的阳光,格外的烦燥。
赵天爱的刁蛮任性,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活该的。
换了衣服下楼,口里还叼着烟,一边系着扣子走下楼梯起,在程家的老保姆容妈看着他下来就问:“阿夏,现在要出去啊?”
“嗯。”
“小少爷抱去打预防针了,一会就会回来的,你才回几个小时,不多休息一会吗?我炖了些汤,也快好了。”
“不用了。”系好扣子二指夹好烟,吐出烟圈:“我去下医院,一会就回来。”
“阿夏,你还要去看她吗?”
容妈口中的她,不用说出来他也知道是谁。
容妈是打小照顾着他,也在程家帮忙着,和程家的关系也早就不是顾佣,而是程家的一员了。
程盛夏的脾气很冲,有时会对着程夫人和程老爷子拍桌子大吼大叫的,但是对容妈,却是尊敬比较多。小的时候父母工作忙,上山下乡的,也是容妈带着他长大,感情非一般的深。
“是,那边打电话来说有人替她闹事,要让她出院,我过去看看,不用等我吃饭。”
“阿夏,容妈劝你一句啊,进去了就由得了,不用管太多。”
“知道了,就去看看,先走了。”
一手抽烟,一手开车,油门踩得老快,心情,也是极其的烦燥。
赵天爱还想怎么样,进了那精神医院还在折腾,看她能不能翻天。
跟他程盛夏斗,让她没有好果子吃。
黑色的车子在车流里格外的快,沙沙的音乐在车吼得让人心里烦燥,程盛夏一手关了音乐取出碟,按下车窗将那碟子扔到外面去。
见鬼的音乐,见鬼的天气,一想到见到她,他心情就格外的不爽。
去了医院院长迎了上来,十分抱歉地说:“程先生,真不好意思。”
他摆摆手,一脸冰冷:“不用多说,我去看看。”
“赵小姐和阮先生现在困在走廊里,保全人员和他们还在对峙着。”
他听而不闻,依然是叼着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无烟那大大的禁止吸烟几个字。
还没走到走廊里,就听到闹哄哄的声音,他拧起眉头上前去,保全人员有院长的示意下让了道出来,隔着那大门,从透明的玻璃看进去。
阮敬晓张开双手,一手拿着打破的点滴瓶,一手护着他的前妻,准确的来说,就要签字的妻子。
那个刁蛮,凶狠,强势的赵天爱,如今居然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依在阮敬晓的身边,惊惶惊惶着。
他忽然想笑,一抬脚就将那大门踹了开来,阮敬晓睁大眼睛看着他:“程盛夏,你真不是男人,居然将天爱困在这里,居然这样对他。”
“我是不是男人,需要你来证明吗?”他冷冷地一句话,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赵天爱。
玩什么?害怕得不敢看他了?虽然他好几天没有修边副,也不爱修边副,胡子有点长了,也不至于吓得脸色苍白的,在这里住得久了,果然精神就有毛病了,周韵的话果然是没有错的。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凶,眼神如刀子般,迟迟吓得越发的在阮敬晓的后面瑟缩着,手指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服。
“不要怕,天爱。”阮敬晓心疼地安慰着她。
可怜的天爱,骄傲的天爱,被虐得看到那暴戾的男人居然害怕成这样。
“她怕?”程盛夏忍不住笑了。
这二个字真可笑,赵天爱的字典里,居然还有怕字啊。
他忍不住抬手摸摸下巴,胡子没刮,睡眠严重的不足脸色肯定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可不至于吓得她花容失色的。
抱胸站得定定的,挑起眉头看她,那种王者的强势,让赵迟迟连头也不敢抬了。
把脸埋在阮敬晓的衣服里,手指将他的衣服抓得死紧的,虽然男女授受不亲,但是真的她想离开这里,而阮敬晓可以让她很放心,可以让她很信任。
“想离开这里,也不是不可以。”程盛夏狠吸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大皮鞋踩了上去:“赵天爱,你爽快点地签字离婚,可不就得了。”
到底他也不是狠心到极点的人,而且报复一个女人的话,也没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