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跟我回去。”
“你,你……。”她气得脸都红了。
他笑笑:“跟我回去,又不是叫你跟我睡觉,你红什么脸啊。”真可爱,他都忍不住要逗她。
她咬着牙,手指指着他,可是不会骂人,什么也骂不出来。
他忍住笑一手轻拍下她的手指:“真不礼貌,有这样教你用手指指着人的吗,我警告你赵天爱,我可是军人,你别用你那龌龊的思想来想我,看什么看,还委屈了你不成,我是叫你跟我回去,不是叫你回去跟我睡觉,是叫你回去看看你儿子。”
天爱牙根咬得作响,反倒是她不好了。
一把甩下他的手,掉头就走了。
“喂,赵天爱,程沛,你真一点也不记得了吗?你自个生的儿子,白白胖胖的儿子。”
她停顿了一会,脑子有点痛。
用力地揉了揉,像有什么东西,如白云一样地浮在脸上,可是,她还是想不起来。
她的儿子,她入的这个身体和她几乎一模一样,可是她知道,她真的不是她,因为她有属于自已的思想和过去,她记得是一清二楚的。
甩了甩头,还是坚定地走。
程盛夏有点失落,她真不记得了,一点也不记得。
属于她和他的儿子啊,是他和她之前的联系,可以说,以后相关的,密切的。
为何她越走,越觉得有一种痛疼的感觉,像是撕开心一样的痛着。
那个所谓的儿子,真的不是她生的啊,她都还没有嫁呢。
痛疼的夜,好多好多的血,她如置身在火炉里煎熬着一般,全身都是汗湿湿的,可是好痛啊,为什么这么多的血,为什么这么多的阶梯,都染上了血,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而且她的肚子,很痛很痛,撕裂一般地痛着,还不断地有血从裙子里流出来。
那华丽的,冷冰冰的地方,从来没有去过,她想大声地叫人,喉口如千斤重一般,怎样也是开不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的痛,不要,不要这样。
一个激凌,天爱坐起了身气喘吁吁地看着房间,租的小房子很小,小得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窗口挂着的衣服在风里飘着,那影绰印在一边的墙上,如同那边无的楼梯一般。
想来她是做恶梦了,可是那个梦,现在还是如此真切地在脑子里反复着。如同自已真的是亲身经历过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真要细细去想,如近又如远一般。
算了,一定是白天程盛夏在胡说八道说的不要理他,不要管他,更不要为他的话而烦忧了。
她就要嫁了,敬晓说要和她在一起,而她很喜欢敬晓,很相信敬晓。
一个女人将要为,心里是万万不能再为别的男人而烦忧心的,忘了他吧,忘了他吧,他是个恶魔一般的男人。
在程家程盛夏也是百般的愁容,假期真的是很难得,前些时候是旧伤,再加上家事,方才休得了一些长假。
滑开手机,看到相册里还有着她的照片,那是他偷的,她在偷偷地笑,满足地笑,因为她又学会了一些东西吧。
他有调查她,他是军人,怀疑一个人的动机,怀疑一个人真假的时候,他肯定会去调查她的。
她如一个孩子,什么也不懂,她很安静,很恬淡,个性是天南地北的不同。
这样的女子,正是他所想要追求的,又那么恰好,是他的前妻。
跟她说儿子的时候,她只是停了一会儿,然后就走开了。
他以为孩子可以是一个棋子,一个让她放不开丢不下的棋子,因为她说她要和阮敬晓结婚,因为看得出来,她眼里有别人。
她弹古筝的样子,很好看,让他想收藏起来,就自已听,就自已看。
披了衣服下楼下去:“程沛呢?”
张妈说:“小少爷正睡着呢。”
“有桔子吗?”
“有,我去端过来。”
张妈一会端了桔子过来,金黄金黄一个,淡淡的桔子香闻起来就带着酸气一样,这样的东西也好吃吗?看她吃了一个又一个的。
剥了开来,味道越来越是浓郁,掰了一瓣往嘴里放,一咬那满桔子汁的味道让他想吐出来,真是难吃啊,这些东西她还吃得乐的。
再吃半个,还行吧,要是不酸就好了。
不小心就吃了一个,再去剥的时候周韵进来,看到他在吃桔子吓了一跳:“盛夏,你不是不吃这些东西的吗?”
“有事?”
“盛夏?”怎么问一下,关心一下,就这样的冷淡对她呢。
“张妈,下次买桔子,买甜一点的吧,还有明儿个别让程沛出去了,我带他。”带他去见赵天爱。
亲眼看到,也许会有不同的感受。
没有休息好的结果就是头很痛,沉得像是千斤重一样,不妙的是,还在不停地打着喷嚏,她想,她可能是生病了。
一边泡面吃,一边跟敬晓讲电话。
他现在在老家,因为一些事由,暂还不能回来。
敬晓的工作如何,她从来不过问,因为她不知道,也不懂,而且敬晓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他会处理好自已的事的。
“天爱,我在这里看到一些别致的窗花,很漂亮,到时给带些回去,你贴在窗上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