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很是傲横地撇了撇嘴,吊儿郎当的斜靠坐着,很有一股流氓的痞气,如果此时,嘴里再叼一根牙签,就更形象了。
“亲女婿?”
那几个家丁一听,神色一震,再联系刚才那掌柜所说的“程公子”,脸色就更加骇然了。
还好没有动手,不然就闯大祸了,给他们几个胆子,谁也不敢殴打当朝驸马啊!
“小的多嘴,敢问一句,请问公子是宿国公府上哪位公子?”
其中一个家丁壮着胆子,欠身拱手,向着程处弼探声询问道,毕竟宿国公府上出了两位驸马。
“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程处弼是也!”
程处弼抬头微微一瞥,又自然而然地打量着自己修长的手指,轻描淡抹地吐出字来。
“程三公子啊!我等,见过三公子!”
几个家丁,闻声一喜,一个个躬身向程处弼行礼。虽然李世民已经下了口谕,但是毕竟还没有真正的迎娶,还是称呼程处弼为“程三公子”。
因为校场阵斩薛延陀王子之事,程处弼的大名在各宫府卫之间可是声名远扬,但凡热血气盛的男儿,谁不敬佩。
“你们几个,这是?”
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欠身行礼了,程处弼也不好再摆姿态,也起身将几个家丁扶起。
“回三公子的话,我等乃是东宫侍卫,听闻三公子昨日之事,我等也是深为佩服,只可惜不能一睹三公子的风采!”
虽然程处弼一戟斩杀马来戈壁,对于大唐的军人来说,是一件很风光的事情。
但对于一个以儒治国的国家来说,斩杀藩属国的使节,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李二陛下自然将此事死死地压在朝堂、压在宫中,没有让此事在民间广为流传。
“此乃我等的腰牌,还请三公子过目!”
程处弼接过一个侍卫呈递上来的铜制腰牌,定神一看,还真是正面以楷书书写“太子左卫率”五字。
东宫?
还真是东宫?
怪不得,一开始看到他们就不像是普通的家丁,而是精锐的军士。
不过,就算是东宫又如何!东宫就能抢本公子的东西了!
太子终究只是太子,只要李二陛下一天不死,他李承乾,就终为太子!
就算李二陛下死了,唐朝的皇帝,也不是他李承乾,而是唐高宗李治。
他李承乾,也不过只是一个废太子而已,虽然现在还没有废弃。
想到此间,程处弼并不害怕,反而面带怒意,生高厉下,向着几人喝道。
“难道身为东宫之人,就可以以势压人,就可以强取豪夺!”
“我等不敢!”
几个东宫侍卫赶紧垂首请罪,一个个面面相觑,苦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