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睡了一天,再醒来已是第二日晌午,朱颜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便见一袭白衣的水沐槿站在窗前,梨树的斑驳透着阳光的和煦洒在他身上,脊背挺直,几丝墨发拂过白玉的脖颈,这个优雅入画的男子此时在她看来似这暖阳般的明媚柔情。傻傻地看着他,喃喃道:“师父,我想我是水性杨花了。”
“醉儿,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怎的说胡话了?”温暖如玉的声音像流水般沁进心脾。
“没有,师父。”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否认得理直气壮。
“醉儿,你可知为何会似昨日般疼痛?”水沐槿微微蹙眉。
“师父,是我自己不小心擦伤了。”以为师父说的是腰侧的伤,她总不能说是孙雪影伤的,也说不清楚。
“为师不是说腰侧的伤。”
后知后觉地才意识到,昨天除了腰伤还有更严重的疼痛,那种痛撕心裂肺,让她生生地感到绝望。朱颜醉沉思在自己的幻想中,半响才想起昨日应该是一个月了,那么就是毒发!昨天痛到迷糊,以为是做梦,如今想来昨天她确实是被喂了药,应该是冥茫宫的人。
她之前在未央殿打扫的时候曾听其他师兄弟讲过,未央山整个被施了结界,除了山中弟子,其他人未经允许是进不来的。那冥茫宫的人是如何进来的?而且她又感觉,来的人不是小狈。
朱颜醉难得通透一回,能连续想到两个问题,却被水沐槿打断:“醉儿,可有什么不妥?”
“没,没有。”这样的回答在水沐槿眼里怎能过关。
“先吃点东西吧。”
“是,师父,我好饿。”见水沐槿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朱颜醉松了一口气。
水沐槿亲自动手给她盛粥,修长如削的手指做着这么柴米油盐的事情也是那么有仙气,就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朱颜醉又不争气地看痴了。
其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对师父是迷恋还是心动。她只知道不管是迷恋还是心动,都只能证明她的水性杨花,因为在21世纪刚被背叛,就又对另一个男子动心。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的师父,这不是乱/伦吗?更更何况经过昨天的痛,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身上的毒,她如果要活命,就势必得偷到掬幽幔和溯天梭,那么也就是对师父的背叛,到时候师父应该会对她很失望很痛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