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苏府的路上。
苏岚音抱着阿虎,时不时将头探出窗外,担心的望着姑苏河的方向。
曹正纯始终跟随在马车旁边,一看到苏岚音如此举动,便不禁出声说道:“苏小姐,少爷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苏岚音只是咬了咬嘴唇,小手紧紧握住秦月生送给她的那块吊坠,没有说话。
……
在秦月生的灵燕身法之下,他很快就到达了青阳城衙门,此时姑苏河畔那边发生混乱躁动的事情,已经惊动了官府,正有不少捕快从衙门里接连跑出,往姑苏河畔那边赶去。
秦月生提着李天乐走上前去,便对守门衙役直言自己要见荀生大人。
堂堂一城太守,自然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秦月生只能站在门外等待,有一名衙役跑进衙门里替他去跟上级汇报了。
不一会儿后,逐有一名留着山羊胡须的枯瘦老头从衙门里走了出来,颇有些恭敬的对秦月生笑道:“可是秦月生秦大人?”
“啊?”秦月生诧异:“我是秦月生不错,但这大人二字从何说起。”
“嘿嘿嘿。”老头一笑:“大人加入了七星监,就算只是最低级成员,官阶也远远要高于我这种典史,所以下官自然得称呼您为一声大人。”
“噢。”秦月生却是不知道还有这种事情,白豪都没有跟他提及过。
“大人请跟我来,我这就带您去见荀太守。”
这时老头突然注意到了秦月生手中提着的李天乐,心里顿时不免有些纳闷,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他一小小典史可以发问的。
在衙门中待了那么多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种上了年纪的人精自然是无比清楚。
跟着老头走过几个堂子几条走廊,秦月生便来到了荀生办公的地方所在。
此时房中亮着烛火,站在门外隐隐可以看见一道人影。
“太守大人,秦大人来了。”老头对着房门说道。
“进来吧。”
老头立马殷勤的帮秦月生推开门:“秦大人,您请。”
拽着李天乐的身体走进房间,本在处理公务的荀生立马就被这一画面给吸引去了注意力。
“这是?”荀生不解。
秦月生随即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个明明白白。
“有人暗杀你?”荀生放下手中狼毫笔,起身便对着李天乐的脸庞观察了起来。
“此人嘴硬,我好好问他话他不肯说,我寻思着这件事情必有蹊跷,便想烦请大人借助衙门手段帮我从此人口中逼问出幕后指使。”
“好说好说。”荀生拍拍秦月生的肩膀:“你现在身为七星监一员,对我青阳城帮助巨大,作为本城太守,此事我定当给你查个明明白白出来。”
“来人。”荀生对外面喊道。
立马便有一名衙役跑了进来。
“大人。”
“将此人压入大牢严刑审问,记得检查其身上各处,别让他有机会死了。”
“遵命。”
秦月生提醒道:“荀大人,这家伙武功不低,不可轻视,一定要用锁链紧紧绑……”
荀生:“武功不低?这样啊,那就给他穿个琵琶骨,废了他这一身功夫。”
秦月生:“……”
衙役:“遵命。”
果然不愧是当太守的人,好狠。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穿琵琶骨简直跟自断经脉无异了,琵琶骨一穿,一身气力尽数使不上劲,再好的武功也得消散干净,沦为一个废人。
正如有些武者会用特殊精铁加在自己兵器上,以达到对抗外锻武者的效果,官府的刑具自然也是如此。
分为给普通人用的和给武者用的,哪怕外锻圆满境界的武者落到官府手上,他们照样能用各种克制武者的器械、道具把你吃得死死的。
所以朝廷永远都是让江湖人感到畏惧的势力。
看着李天乐被几名衙役捆绑起来给拖了下去,秦月生逐对荀生说道:“大人,此事既已处理,那我就先回去了,今晚发生这种事情,我得去告知家人一声。”
“行,以后有空多来我这喝喝茶。”
“嗯。”秦月生点点头,便走出了房门。
看着秦月生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屋外,荀生突然说道:“也不知道白大人外出寻找他的那个徒弟找的怎么样了。”
……
翌日。
姑苏河畔,听风茶楼。
“嚯!只见那少年郎持一把黑刀连战十人,个个都是好把式,出手间招招凶险,更有一名蒙面弓手在旁偷袭,当真是凶险万分,
但那少年郎可不是吃素的,刀光连连间,自带玄妙刀法,杀得是贼人哭爹喊娘,叫苦连连。
这一刀下去,便是一个窟窿眼,血花子就跟呲水般的溅出,你说得有多畅快。”
说书人还欲再说,却突然被台下的一名看客给喊住了。
“诶诶,那少年郎到底是谁啊?”
此人这么一问,全场顿时附和连连。
“对啊,这人是谁啊。”
“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