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酒楼,还是那些人。
青衣派少年正脸色阴沉地坐在角落,盯着地板,似是要将地面盯出个孔。
“那穆生白藏的可真够深的啊,居然还带了这么多流云山庄的人过来。”
他大力地拍了一把旁边的桌子,怒气冲冲地说。
“你说那些帮他的人都是流云山庄的?”一个剑客装扮的江湖人士半信半疑,“可是流云山庄派那么多人过来干什么?并且也没有听说啊,就算真的是流云山庄的人也没有必要隐藏得这么深吧。”
青衣派少年冷哼一声,“不是流云山庄的人还会是谁?城中有哪一个势力和他交好?金陵城肯定潜伏着不少他们的人,没想到这穆长风看起来淡泊名利,居然藏着这么大的野心,哼。”
“什么野心?”旁边的人不解问。
“我看是想霸占这金陵城吧,就算这金陵城再偏也是皇土,这穆长风胆子可真够大的,一打就打这么大的主意。”青衣派少年刻薄地说,满心满眼都是明晃晃的恶意。
“总不能吧,长风先生可是最受爱戴的名人贤士,对哦功名利禄一向不放在心上,要不早就飞黄腾达了。”
旁边那人看来对穆长风甚是推崇,但是他的声音太小了,泯灭在了周围一群附和着编排穆长风的话语重、中。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些沉默着的人眼睛亮亮的满是算计,将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
“少庄主,外面都说庄主是对着金陵城有心思才让你过来的,你看要不查查哪个歹人传出来的,怎么能这么诋毁庄主呢。”
童子愤愤地冲了进来,心里恨不得把讲这些话的人挫骨扬灰。
“不要被这些话影响,师傅说了一任闲言碎语多,唇枪舍刃又如何?若无愧事凭人问,终有清明供揣摩,只求无愧于心就好。”穆生白轻笑一声,将师父教育他的话同童子说了一遍。
“终有清明供揣摩”童子嘴里呢喃着这句话,眼神清明,烦闷一扫而空。
“知道了少庄主,小的现在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他朝穆生白弯腰离开了。
千里之外的皇城。
从金陵城赶回来的探子正单膝跪地,跟景元帝汇报那边的消息,讲完了几件颇为重大的事情后,他停顿了一下,才说:“陛下,属下还听到一事,是关于流云山庄的。”
“哦。”刚才还一脸淡然的景元帝一下子来了兴趣,“什么事情?”
“那边都在传长风先生派了不少人潜伏在金陵城,想要霸占金陵城。”
景元帝眼角微挑,面不改色,让人猜不透他心里面的想法,他看向坐在旁边的杜维桢和二皇子,“你们二人觉着此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