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姚气呼呼地在秦溪面前站定。
秦溪抬头,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乐姚:“被人欺负了?吃亏了?心里难受了?”
乐姚不理会秦溪的嘲讽,严肃地望着秦溪的眼睛,开口道:“帮我个忙!”
“啧啧……你什么口气?让人帮忙还大爷似的。”秦溪极度不满乐姚的态度。
乐姚刚吃了亏,心情很差,现在要她立刻扯个笑脸出来,她真的做不到!何况这些日子与秦溪接触下来,乐姚觉得秦溪是个不错的小伙儿,除了这张嘴有点儿“口臭”外。
“别磨叽,本小姐现在没心情跟你废话。”乐姚不耐烦。
秦溪心里不爽了,这姑娘摆明是有求于自己,可这架势……
秦溪抽了抽嘴角:“别以为跟小爷我一组就跟爷套近乎,别跟爷说什么一荣俱荣的大道理,小爷我不……”
“一个人情!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帮不帮?”乐姚打断了秦溪的话。
秦溪挑眉:“欠我一个人情?这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嘶……你不会是想让我帮你杀人放火吧?!”
乐姚朝天翻了个白眼,要杀人放火我找你?秦公子,你这脑洞也不是这样开的呀!
乐姚耐着最后一点儿性子说道:“你究竟是不是爷们儿?怎么跟姑娘似的婆妈!”
秦溪最是受不住别人怀疑他的“爷”性,拍了拍心口,马上接口:“得,别激将爷,帮什么忙?说!”
乐姚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宣纸,递给秦溪,目光穿过了六张几案,投到赵永的案上,说道:“去把我的诗换回来!”
秦溪随着乐姚的目光,只见赵永已经将那张抢来的宣纸背面朝天摊放在案,上面还压着个镇纸。
秦溪收回目光,扯了扯嘴角:“你就那么看得起我?”
乐姚眯起双眼,弯了弯唇角,像极一只狡猾的狐狸,笑道:“你将‘把自个儿的书册放进世子的书袋子里’的本事再使一次不就得了!”
秦溪:“……”
秦溪脑仁疼了,这丫头都快成人精了,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秦溪:“得了得了,拿来拿来,不就是换张纸么,那么多废话!”
秦溪不情不愿地接过乐姚递过来的诗作,目光不经意地瞥过,然而就这么一眼……
秦溪:“……”
两朵红晕刹时飞上秦溪的双颊,嘶......这......这纸上的诗词若是……若是给了八皇子,再给周夫子看到了,这后果……
秦溪猛然抬头,惊讶的眼神与乐姚撞了个正着,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小表叔千叮万嘱他:别得罪那个丫头!
可转念一想,这丫头才多大?她怎么会知道这些?不可能啊......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
看着秦溪纠结的表情,乐姚眨巴了几下大眼,声色酥软道:“秦哥哥,你就帮帮我呗!”
嘶......秦溪一个激灵,立刻从书案跳起,身上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怎么这话出自这丫头的口就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呢?!
秦溪将宣纸放进袖子里,尴尬道:“去去去,回自己座位上去!”
两刻钟过去,学生们都完成了诗作,有些更趁着周夫子没回来,偷偷去了个茅厕。
秦溪也去了一回茅厕,回来后特意经过乐姚的几案,从袖子里滑出一张宣纸,乐姚瞥了一眼,微微牵起了唇角,上面写着的不是《静夜思》又是什么?!
乐姚向秦溪挤了挤杏眼,露出大大的微笑,还朝他伸了两个大拇指。
没多久,周夫子回来了,同时进课室的还有赵祁,学生们也都坐回了座位,课室里安静了不少。
赵祁稳步走回自己的座位,一落座便注意到隔壁几案的秦溪红着脖子低着头,表情甚是尴尬。
赵祁挑了挑眉,不太对劲啊,自己就没来半堂课,就有事情发生了?
“咳咳......”赵祁轻咳,几案下的手已拿起一支狼毫朝秦溪仍去。
秦溪被笔砸中,刚要炸毛,就看到赵祁用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