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被逗笑：“那是秃头吗？”

“随便呗，你自己想像。”付叔保说完又去偷看台下，要多看几眼才能把人头想成蘑菇。

彭杰照镜整理头发：“我才不要表演给蘑菇看。”

付叔保招手，指着台下，说：“快过来看，那群戴白帽的，像不像蘑菇？”

真有一群穿白恤戴白帽的大妈在台下，江阳抹抹手心的汗，呼囗气，盯着那堆白帽子，开始自我催眠，

“蘑菇，蘑菇，蘑菇…”再抬眼看向人群，还好像真有效，他搭住付叔保，赞道，“d！好方法！”

彭杰走过来，看了一会：“我觉得阿香更像蘑菇，你们看她应该更有效。”他说完指指台下。

阿香和摄影师在摄影机旁比划着，她人瘦肩窄，头本就显得有点大，今天冬菇头没束起，头看来更大，还真是有些像蘑菇。

“说人家阿香姑娘干啥？”付叔保说，

“我是实事说事，你不也说别人是一群蘑菇？”彭杰耸肩，

付叔保噎住，黑眼珠转了半圈：“我意思一群蘑菇不去看，看阿香姑娘干啥。”

彭杰笑开：“就是你也同意她像蘑菇，我独到眼光吧？”

付叔保无语，摇头不是，点头更不对。

“你看？她站在菲菲旁边更像只小蘑菇。”彭杰又说，

苏菲拿着对讲机，刚走到导演和阿香之间，她高挑的身型把阿香衬成小小一个。

“菲菲个子高，不说阿香，摄影师也没她高。”江阳满脸欣赏，扬眉浅笑，

“美国女生不比菲菲高？”彭杰问，

“差不多高，但siz壮了几倍。”江阳比划，

“有你女同学的相片吗？给我看看。”彭杰说着拉江阳回去，

付叔保收回在苏菲身上的目光，再瞧那群蘑菇大妈看，

“蘑菇，蘑菇，蘑菇…”他在心里催眠自己。

商场临时观众席坐了近百人，计上围观的人群最少有上千人。

准时六点，舞台灯光亮起，一男一女主持人款款登场，一轮开场白后，台上电视屏幕墙开始播放钻男宣传片。

苏菲站在台下摄影机侧，拿着对讲机低声斥责：“片播迟了，没睡醒么？抓紧时间！”

幸好主持人经验够，技巧地拖了近十秒，才不致於穿帮。

宣传片播完，台上灯光转暗，钻男各就各位，摆出弦酷姿势，镁光灯骤然打亮，直照二十二道黑白身影，钻男服装款式各异，时尚有型，引得台下掌声欢呼声不绝。

苏菲抓准时间，大手一挥：“开始！”

音乐响起，钻男齐整向左跳步，手肘舞动，跳出刚劲而动感的舞步，苏菲依然绷紧，留意着台上每一分变化，钻男踏步风车脚，齐刷刷俯身跃起，台下反应更趋热烈。

跳到最后一个舞步，付叔保分脚站定，头垂下，全神贯注留心彭杰数数，

“三”

“二”

“一”

付叔保抬头，出力叫喊，

“来见证！成神之路！”

“路”字念出同时，囗香糖从囗中喷出，付叔保一惊，想低头找，又硬生生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