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抽过烟,指尖上残留着烟草气,她的唇瓣被他的指尖揉压过,沾了丝味道。
似薄荷。
清清凉凉的。
轻咬舐着她的唇瓣,晏辞觉得时浅和尼古丁一样,不太能戒得掉,只会越来越沉迷。
咬了一会,晏辞呼吸渐渐沉了起来。
有热意在蒸发。
时浅仰头,承受着,脑子昏得很,只能一手勾着他的脖颈,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大喵好凶啊。
只有刚开始的时候是像接吻,挺温柔的舔舐着,后面根本就是在咬舐。不知道被养刁了胃口的大喵是不是憋太久了……
算起来,从放假开始,甚至放假前,她和晏辞连忙里偷闲聊几句的时间都很少。
“唔……”
时浅被咬着唇瓣,发出的声音支离破碎。
晏辞碰上去,就不想停。
周旋了会,有什么东西越烧越旺,熄不掉了。
咬着时浅的唇瓣周旋了一会儿,晏辞轻而易举地撬开了时浅的齿关,碰到了更柔软的东西。
带着香味。
薄荷味的牙膏,味道残留在嘴巴里。
“啊……”时浅被咬疼了。
咬疼了,时浅脑子稍稍清醒了一点儿,不太想顺着为所欲为的大喵了。
撑在晏辞肩膀上的手,手腕骨用力,时浅将毫无防备地晏辞推倒了。
晏辞倒在沙发上,头一歪,突然笑了。
抬手碰了碰时浅,晏辞问:“生气了?”
他头枕在靠沙发扶手的抱枕上,一支腿随意地屈起搭在沙发沙发上。
“不准咬。”时浅说。
瓜皮喵被咬急了咬疼了,小爪子又亮出来要挠人了。
“那你想怎样?”
时浅抿着唇,握成小拳头的手搭在腿边。突然,弯下腰,低头凑近了晏辞,亲了亲他的唇。
姿势很不方便。
她跪坐在他的身旁,没什么支撑点。
真的只是亲,唇贴一下又离开,顿了顿,再贴一次。从唇角到唇珠,细心又温柔。
“你挠痒痒呢?”晏辞不太满意。
时浅比不上晏辞,不太会这些,不是不太会,是压根不会。磕磕绊绊地贴着,回想以前晏辞的动作,顿时觉得人和人还是有差距的。
差距还不是一般的大。
明明知道大概的动作,但是就是学不会。
晏辞单手扶着时浅的腰,觉得这个动作不太方便,趁她贴完离开的间隙,说:“坐上来。”
声音带着压抑的涩。
微喘声落入耳窝,性感又撩人。
迷迷糊糊中,时浅无师自通地跪坐上晏辞的腰腹,单手撑在他耳边,低头主动贴上了她的唇。
月色撩人。
晏辞低垂着眼,透过眼皮间的缝隙,看着时浅。
小姑娘真的太好了。
又乖又听话。
大多数时候都很努力,不论是学习还是生活,一丝不苟地,每一天都在努力地向上。从没见过她敷衍过什么……
川端康成在花未眠中这样写道:美在于发现,在于邂逅,是机缘。
凌晨四点钟,看到海棠花未眠
大概,时浅就是那株未眠的海棠花,那种绽放的美,在深夜里,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是独属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