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南不易离开已整整十日了,南玉琪和秦阳每日都会在草屋后的小山上眺望。
可是,那条泥泞小道上始终空荡荡的,甚至连风都不愿意的停留。
夜晚,秦阳躺在屋顶上遥望星空,那里是他最喜欢的北斗星所在,而南玉琪正在最东边的屋子里炼丹,不时地传来轻微爆炸声。
忽然,一道黄色长虹从远方朝着草屋方向疾驰而来,转眼间,已落在屋前。
发现驾驭长虹之人竟是天剑宗掌教古越,秦阳立刻上前拜见,同时朝着东边的草屋大喊道:“师姐,掌教来了。”
掌教古越的样子有些狼狈不堪,满头白发,脸庞上爬满了皱纹,这与秦阳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洁白的衣袍已经破旧不堪,衣袍有很多地方都被刀剑划出大片大片的口子,有些地方甚至能看到里面翻卷的皮肉。
同时,一股股浓浓的血腥味从他身上渗出,仿佛他刚从血海里爬起。
停息片刻,掌教古越始终不见南不易出现,不禁皱眉问道,“南长老呢?”
“掌教,师父他去炼荒禁地采药去了。”南玉琪恭谨地回答道。
“也罢,命运使然!”
掌教古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说道:“等南长老回来后,你们转告他,羽家投靠了罗浮洞天。“
”天剑宗亡了。”
“啊!”
听到这个消息,南玉琪和秦阳都忍不住大惊失声。
想不到短短几日,羽家就背叛了宗门。
“在南长老传信于我的第三天,羽家突然发难,宗内大部分长老和弟子也站在羽家一边,整个天剑宗都沦为火海,跟随我身边多年的几个长老都已战死。”
“天剑宗,亡了!。”
古越站在那里,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师姐弟两人都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此刻的愤怒。
跟随自己多年的好友全部战死,自己尽心尽责的弟子也倒戈相向了,百余年来沉浸的心血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尽管古越是一个非常懂得克制的人,但这份弥天悲伤并不是他能轻易掩藏起来的。
说完,他转过头来朝向秦阳,面带愧疚之色,说道:“你妹妹被羽家之人带走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羽家会带着她去往罗浮洞天。”
“我曾听师父说过羽家的靠山是凌云福地啊,怎么现在他们会去罗浮洞天?”南玉琪疑惑不解地问道,早就见惯了小门派争斗的她,似乎并没有多少在意门派的存亡。
“我和南长老都低估了羽家!”掌教古越叹气道,“我该走了,不然羽家之人追来就麻烦了。”
见他要走,南玉琪急忙问道,“掌教,我师父回来该去何处寻你?”
古越摇了摇头,道“我这里有一块玉碟,南长老见了便会明白我的意思。”说完,将玉碟递给南玉琪,而后脚下升起一道黄色长虹,朝着北方飞走了。
篱笆院子里,秦阳和南玉琪站在原地,一直等到长虹消失在天际,两人才渐渐回过神来,变化来的太快了,这才短短几日功夫,羽家竟然叛变了,天剑宗也亡了。
或许是为了安慰秦阳,南玉琪温柔滴说道:“放心吧,小鱼暂时是安全的,不然羽家也不会带着她去罗浮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