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好个刘昊,真真是气煞吾也!”
刘曜剑眉倒竖,虎目圆睁,气得在营帐中左右来回踱步:“不过是婢子生的杂种而已,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当真不知死为何物!”
“大公子消消气。”
李悦赶忙安抚道:“此番二公子假传军令,罪不可恕,大公子虽不好出手,但只要殿下从大帐中回来,二公子必定难逃军法处置!”
“哼!刘昊啊刘昊,你竟敢假传军令,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刘曜狠狠地握紧拳头,眸中仿佛有股怒火喷涌,睚眦欲裂道:“别以为搬离王府,我刘曜便治不了你,这一次,即便你侥幸不死,我也得活剥你一层皮不可!”
“李悦!”
“末将在!”
“待会儿,你应该知道怎么办!”
“大公子放心,末将明白。”
恰在此时,大帐外飘入一个声音:“殿下回营!”
帘帐起,刘曜、李悦等将齐齐拱手相迎:“末将恭迎殿下。”
刘宠虎步龙行,来到上首,豁然转身,端坐中央,摆手示意道:“众将士免礼。”
“谢殿下。”
刘宠环视殿中文武,朗声道:“奉盟主号令,明日大举进攻雒阳,咱们只有今日下午的休息时间,立刻传令下去,埋锅造饭,让弟兄们好生歇息歇息,养足精神,明日再战!”
众将士齐齐拱手:“诺!”
刘宠大手一挥:“退下吧。”
话音刚落,刘曜顿时一阵懵逼,他赶忙给李悦打个眼色,李悦点头会意,横出一步,欠身拱手道:“殿下,我骁骑营军马、装备的事情”
刘宠之所以这么快命众将士退下,正是不想理会此事,可李悦却在此刻又提出来,不得已之下,他只能甩锅给侧立一旁的刘昊:“昊儿,这批装备”
刘昊何其鬼精,他故作难色地还了一礼:“父王,他们可是有功之臣,如果在此时扒下他们的装备,将士们会寒心的。”
踢皮球嘛,当谁不会似的。
反正自己是有功之臣,又有众诸侯叔伯做靠山,老爹你自己瞧着办吧,对付这两混球,我刘昊都懒得开口!
刘宠白了他一眼,似乎早料到会是这样,继而扭头面向李悦,绽出一抹淡笑:“适才忘记宣布了,昊儿奉命赶来会盟,替盟军斩杀西凉悍将华雄,战功赫赫,特此提拔为讨逆校尉,许其独领一军,参与军政决议之权。”
“啊?”李悦愣怔当场,顿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但他还是下意识地问了出来,“那末将的兵马、装备”
“这个嘛”刘宠深吸口气,极其郑重地道,“要不这样如何?这批装备呢,便暂时给昊儿留着吧,你乃孤麾下心腹爱将,孤自然不会亏待你!。”
说到这里,刘宠立刻保证道:“你且放心,孤已经派人连夜制作甲胄,一旦再有新装备,保证第一个供应给你们骁骑营,如何?”
李悦骇然,不禁吞了口口水:“可是殿下,如今大敌当前,末将乃是骁骑营出身,如果没有战马,没有装备,与步兵何异?”
“步兵怎么了?”刘宠厉声喝问,“难道李将军带步兵,就不能替盟军建功了吗?”
“那倒不是!”李悦连连摆手。
“这不就得了?”刘宠根本不给李悦再次争取的机会,“骁骑营暂时先委屈两日,孤向你保证,等缴获了西凉战马,必给你重新分配一批战马,要知道这可是西凉马,天下间少有的战马,比起你之前的战马,可要好上不少呢!”
“这”
李悦不甘心地瞥了刘曜一眼。
刘曜正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上揣摩父亲心思,横出一步道:“父亲,您时常教导孩儿,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如今昊弟假传军令在先,若视而不见,岂不置军规于罔顾?